易淮心脏不规律地跳两下,祁航直好像生来就有那种能够令人臣服气质,哪怕只是用这种商量语气同他说话,他都拒绝不。
而祁航直却没有易淮想象中那有信心,只有他知道自己这刻是紧张,从前对易淮怎逗弄都无所谓,因为窗户纸还没挑破,他都还圆得回来,但现在不样。
他看着易淮,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是轻描淡写:“不说话,就当你默认?”
“那你为什不喜欢跟别女生讲话?”祁航直突然问。
易淮愣。
祁航直接着问下去:“为什亲你时候不推开?”
他语气很平静,没有点不悦意思,仿佛只是平常补习时候样,问易淮还有哪道题目不会。
易淮好半天没说话,祁航直没催促他回答,只是转过头看向窗外,院子里那棵八棱海棠果子还没全落完,树枝被光线勾勒出柔和轮廓。
舒服。
太阳在窗外转过不多不少角度,易淮睁开眼睛时候吊瓶内液体已经下去大半,周围没什人。
他愣愣地活动下脑袋,等意识到自己脸压在什地方时候立刻想要直起身子离祁航直远点儿。
祁航直以为易淮睡得不安稳,便伸出手轻轻地按下他头发。
易淮僵僵,随即感觉到祁航直指腹擦过自己耳朵,从耳廓路捻到耳垂,是很亲昵柔和个动作,真像逗小狗儿。
终于易淮没什气势地说道:“祁航直,你再给点儿时间想想。”
他脑子乱得像浆糊,好像吊水没打进血管,全打进脑壳里。
祁航直从椅子上站起来,易淮以为他要走,没想到对方在他面前蹲下,就像大人耐心地跟小孩子说话时那种姿势。
“易淮,可以追你?”祁航直抬起头看易淮,哪怕是从下往上视角,他目光仍旧带着迫人深邃。
易淮慌乱地别开视线,而祁航直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跟他说话:“你可以慢慢想,最后无论答应还是拒绝都没关系,这样可以?”
他觉得自己这时候如果告诉对方自己醒两个人都会尴尬,心横又把眼睛给闭上,等祁航直把手收回去之后,又过段时间,他才缓慢地表演遍起床,睁眼揉眼晃脑袋伸懒腰流程走全套,假装自己从来没发现过祁航直小动作。
他盯着手背上针管和贴布看会儿,忽然叫祁航直声:“班长。”
“嗯。”祁航直低沉有力地回应。
易淮小心翼翼地寻找着措辞:“虽然不知道为什现在这事儿变成这样,但是从小到大都没想过喜欢男生,不是觉得恶心也不是反对,就是……就是下子接受不别人对或者对别人那样,你明白意思吗?”
他不讨厌祁航直,但是也没想过再往后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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