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瞥他眼:“行,都知道,不就是你去跟他说吗。”
“那他送你什没?”程柯两眼放光地问。
易淮迟疑下:“……
易淮差点跳起来:“不是,你怎还拿打赌呢?”
“易淮同学,”祁航直抱起胳膊,“你说这个条件,是为难你还是为难?”
易淮顿下,仔细想好像确实祁航直要比他更为难。
祁航直没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而是看着他若有所思地说:“你生日挺小,现在才正式满十七。”
“说得你比大多少似。”易淮嘀咕道。
电流经过灯管,光亮在下秒充满实验室,祁航直回过神来,看到易淮又恢复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样子。
就好像刚才手足无措小心翼翼那面不曾存在过。
“你这个实验挺牛逼,”易淮想起什,“不是说铝热反应危险,老师不给过吗?”
他对实验手册上那幅插图印象深刻,所以也记住这个实验。
祁航直“嗯”声:“所以加隔板,而且答应化学老师个条件。”
如果祁航直不说,易淮都快要忘今天自己过生日,他愣愣地看着对方,直到烟火寂灭下来,实验室重归黑暗,才喉咙干涩地问:“……你怎知道?”
“你同桌说。”祁航直说。
易淮想起程柯那个举灯牌唱生日歌火锅局就头皮发炸,赶紧问祁航直道:“他还告诉谁?”
“只告诉。”祁航直开口时候神色有些不自然,不过实验室没开灯,易淮也看不出来。
程柯确实是想给易淮攒个局,他第个找就是祁航直,但祁航直却没让他对别人说。
祁航直点点头:“确实没大多少,也就不到半年,不过叫声哥哥也没委屈你。”
易淮跟祁航直是第二节晚自习上到半时候回班,别人或许没看出什来,程柯却觉得易淮表情有些恍惚。
他没等下课就迫不及待地问易淮道:“哎,班长跟你去实验室做什?”
“去实验室还能做什,做实验呗。”易淮说。
“还以为他会趁这时候祝你生日快乐呢……”程柯忽然发现自己说漏嘴,赶紧收声。
易淮好奇地问:“什条件啊?”
“比赛拿第名。”祁航直轻描淡写地说。
易淮呆呆:“那、那要是拿不呢?”
祁航直眉毛挑:“对这没信心?”
接着又说:“要是拿不,就要辅导你期中考试化学考到八十。”
易淮松口气:“那就行。”
祁航直没说话,他确实是有私心,想让易淮在五中过第个生日只有他参与。
易淮意识到祁航直在盯着自己看,带着侵略性目光让他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空气变得有些异样,他觉得祁航直似乎想要走过来。
时间万籁俱寂,唯独窗外有遥远风声,树影斑斑驳驳地摇晃,落到墙上化学家画像上。
易淮咳嗽声,有些慌张地伸手按下电灯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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