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话说,羡慕得过来吗,”廖正转身歪在枕头上,眼睛瞟着桌上巧克力道,“就是想啊,二班那班花给你送好几天早饭你看都不看,她要是知道还有这位,不得伤心欲绝啊?”
祁航直向来不在背后议论女生,因此并没有说什,只是抬抬眉,副不置可否模样。
廖正提醒他:“祁狗跟你说,知道你想委婉点儿让周蓁知难而退,但有时候吧这些小姑娘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别嫌麻烦,最好还是找机会让她死心,不然到时候她死缠烂打,肯定要闹得不好看。”
祁航直懒洋洋地在椅子上坐下:“那去找口棺材。”
分钟以后,易淮社交软件上收到条消息,联系人是“逆子祁航直”。
易淮顿下:“还、还行吧。您这意思是想借着用用?”
祁航直目光停在易淮唇上,戏谑道:“怎借?”
不算太正经语气,易淮愣愣,时间接不上话。
过好半天,他不自在地说:“……就、就比如你打游戏时候想骂人可以找,特别擅长这个。”
祁航直挑下嘴角,看着他没说话。
下刻苦认真,才把能抄答案找出来抄遍。
想到这里,他脑子里根弦突然“铮”地响声,那摞卷子里还有篇作文,作文题目是上周年级上统写,批改以后语文组把优秀作文印发下来,最高分是祁航直,放在头篇位置,易淮抄答案时候没仔细看,直接把那篇作文抄下来。
他想赶紧把作文纸找到藏起来,然而手还没伸出去,祁航直已经翻到那篇作文。
这下易淮只能寄希望于祁航直看不懂自己歪歪扭扭像死三天八爪鱼样字,但几秒钟之后祁航直就晃晃手里格纸,意味深长地问:“你写?”
易淮老老实实地承认:“抄你。”
“明天给带份早餐。”
易淮咳声,突然觉得宿舍里有点儿闷,可能是他穿厚,领口里往外冒热气。
祁航直回去时候廖正正坐在床上用手机看球赛,听见开门声音以后头也没抬道:“祁狗,最近往外跑得挺频啊。”
“给人补习。”祁航直顺手把刚才易淮给他条巧克力扔在桌上。
“哟,又收东西?”廖正笑嘻嘻地问。
祁航直抬眼看他:“怎,羡慕?”
“不知道抄作业时候至少要改几个字?”祁航直漫不经心道。
易淮急中生智:“……这个吧,主要是你写得太好,改个字儿都是亵渎!”
祁航直没说话,看他会儿,忽然问:“这怕?”
易淮心想这不废话吗,但嘴上还是东拉西扯地打圆场:“那哪能叫怕呢,那叫敬爱!谁不知道咱们领航班祁班长五讲四美三热爱,颗红心守男德……呸,颗红心向太阳。”
颗红心守男德祁班长冲敬爱自己易同学抬抬下巴:“你这张嘴直这能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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