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满脸湿漉漉,像只刚刚落水小狗,幽黑眼睛透过水汽望着宋文逸像望着遗弃他主人。宋文逸泪水下就涌出来,他手捂住嘴才能不哭出声。
赵迪见宋文逸哭什也顾不得,心里冒出个狂喜念头:他哭!他还喜欢!他还会为流泪!
他扑过来抱住宋文逸没命地吻。宋文逸软在他怀里,他想推开赵迪,可是连手都抬不起来。赵迪吻渐渐变得温柔,点点啄着宋文逸眼睛,吮干他泪水,自己眼泪却滴滴落到宋文逸脸上:“媳妇儿,你还喜欢是不是?你还是心疼是不是?”宋文逸说不出话来,任赵迪抱着吻着。
赵迪哭话都说不完整,更兼语无伦次:“媳妇儿,想你!……今天过年只想见你!你说过过年给包饺子……跟爸不亲,想妈,还有你!……都是混……你原谅……不知道这喜欢你……是不好……们从新开始好不好?们在起……你那种在起!没有别人,只有你和!们在起……在起好不好?”宋文逸闭着眼睛流泪,赵迪舔掉滴又涌出来滴,眼泪那多,永远吮不干净。
很久很久,也许只是分钟,他睁开眼看着赵迪,看着这个他深爱大男孩,伸手摸他脸,哽咽着:“赵迪,有你今天说这些话这辈子就知足。可是……”赵迪口堵住他嘴唇,把他话堵在嘴里。赵迪已经哭得鼻子不通气儿,吻会也不得不放开,把宋文逸死死抱着:“没有可是!是真心!你相信!”
宋文逸把脸埋在赵迪心口,听着他年轻有力心跳,好像听着自己爱情丧钟,缓缓地说:“知道你现在是真心,但是赵迪,你能真心多久呢?你这年轻这好,而……你不在这段时间想很多,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人,可以为感情不管不顾,可你不行,上次是太幼稚。你说得对,总是这不现实,把年纪还这天真,们根本就不合适,但是那个梦太好,舍不得醒……现在……趁现在还来得及,们都放开吧……”
“来不及!”赵迪扶着宋文逸后颈,逼他看自己眼睛:“爱你。”
他本来没想说这句话,话就这样长翅膀样自己飞出来,可是出口他也不后悔,是啊,这不是爱又是什呢?他就是爱这个人,爱惨。
听这话宋文逸稍稍稳定点情绪又崩溃,他不再压抑自己声音,边哭边说:“你别说这样话,受不!赵迪,要是生世,你爱,可你能不结婚吗?你能辈子就跟在起吗?”
赵迪愣,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结婚?对他家庭来说可能吗?对宋文逸感情是真,他此刻真就想辈子跟他在起,不再有别人。但是宋文逸说到结婚又把他拉回现实,那条路,真是个万丈深渊吧,他甚至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个同性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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