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迪想不明白。
这也不能怪他,这种事情自古没有几个当局者能想明白。
那时候赵迪太年轻,他才刚刚开始人生旅途,在这条道路上还有很多风景等着他慢慢领略,而那个让他人生头次心乱男人将在这个过程中带给他无数难言喜悦和巨大痛苦。
那个晚上他无法预见未来,只能在环路上烦恼地转悠到半夜两点,才在疲倦中把车开回酒店。不过这股倦意在随后电梯门打开时候扫而光:宋文逸坐在酒店房间门口。
有个瞬间赵迪怀疑自己出现幻觉,折腾自己个晚上人就安安静静地在眼前出现,生活是如此魔幻现实主义。
是没舍得让宋文逸滚蛋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更气是,都气得这牙痒痒,最后还是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忍受这切,憋着劲儿要在今天晚上证明实力雪前耻然后把他脚踢开,宋文逸居然没有出现!
十点准时到酒店,忍十分钟以后赵迪开始给宋文逸打手机,通,可是没有人接,难道在路上?那就再等等。耐着性子又等十分钟,还是没有人,又打,又通,又没人接。
这次赵迪相信宋文逸是故意,愤怒像熊熊燃烧火焰在赵迪身体里飞舞,他疯样不停地拨宋文逸手机,终于在半个小时以后成功地把宋文逸手机打没电。
“/操/你/妈/逼,宋文逸!”赵迪把把手机摔到墙上跌得粉碎,抓起车钥匙就冲出酒店,开上他爱驹在午夜时分终于变得空旷二环路上飞驰。
真气疯,赵迪长这大从来没有这委屈过,从记事开始就没有人不喜欢他,长大以后就不用说,幼儿园出去春游都有外国友人跟在他后面偷拍。整个银河系都是围着他转,什样天仙他弄不到,结果在这个白送都没人要东西身上而再再而三地吃鳖,他怎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宋文逸还穿着昨天离开时那身衣服,坐在房间门口,手摁在腹部,手垂在身侧,脑袋和半个身子都靠在门上,惨白着脸闭着眼睛看起
绕着二环开圈被北京秋风吹,赵迪平静点儿,开始开动脑筋憋坏主意,琢磨再拿什整死你。想圈居然发现对宋文逸能用手段似乎已经用到头。
打?打过;工作?工作给他弄没;利诱?价码也开。再往下就只能迷/*拍成录像带恐/吓,不然总不能绑/架他全家吧。
赵迪有点迷茫,这想来想去好像自己真不该再撕扯着不放,宋文逸是得罪过自己,但自己下手也绝不能说温柔,多大仇多大怨也应该抹平。
可怎就是扔不下呢?昨天为什要让宋文逸今天再来次?没回本儿这个理由只能骗骗那个笨蛋,骗不赵迪自己。看见宋文逸跌跌撞撞急急忙忙地要离开,他就是不愿意。
自己心眼儿真就这小,难道接受这个世界上有个狗眼不识金镶玉不会被自己吸引人就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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