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逸把脸埋进手掌,捂着脸像他以前无数次遇到难题时做那样,呜呜地哭。
“谁?!”
。
眼前高耸入云大楼是很好工具不是吗?宋文逸神使鬼差地就从大楼大厅进消防楼梯,层层地攀爬,累就坐下来哭,哭够就站起来继续爬,在闷热缺氧楼梯间里想象着随后从高空飘下感觉,心里竟觉得从未有过向往。
再长楼梯也会有尽头,宋文逸终于来到顶楼时候也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多久,使尽全身力气推开沉重铁阀门,天已经黑透。
晃晃悠悠走上天台,百多楼上急劲夜风吹他几乎站不住,踉踉跄跄勉强挪到天台边缘就双腿软跪在水泥地板上。
眼皮底下就是这个繁华都市,闪烁霓虹灯火,俗艳而充满生气,有人在哭有人在笑。但这切很快就要跟他无关,只需要纵身跳,切都解脱。
真是生无可恋吗?那为什眼泪不听使唤地往下流。婶婶还在医院,还有妹妹,可怜姑娘还没有走出校园就要失去世上所有亲人。周卓呢?要是他知道自己因为他被逼到这条绝路上还是会有点难过吧。
可是活下去吗?又看不到点希望。
宋文逸被现实打击体无完肤,而选择用这种方式结束生命又让他对自己无能和软弱充满厌恶。他很清楚z.sha不是勇敢,是逃避,他宁愿死也不敢活。
可是真要到举着棋要杀过楚河汉界时候,他才发现这个无情世界也并非全然没有值得他留恋地方,跪在这个城市最高处,他知道自己,至少部分自己不想死。
怎办?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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