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皓,是不是遇到什事儿呢?你现在在哪儿?”
“没有……在吃面,太辣,面条太辣……”
“问你,你现在在
周围都是些衣着清凉年轻人,说话声又大又吵,举止豪放,他们真是无忧无虑啊。周皓牛肉面好,摆在他面前。
红红辣椒油浇在面条上,刺激视觉效果,惹得人口中流涎生津。
周皓拿起筷子,埋头吞吃,火辣辣,呛得鼻子眼泪大把。他越吃越得劲,泪腺像是奔溃决堤般,哗哗流泪。
没人会注意到这个男人哭泣,他们只会以为,他碗里面太辣。
周皓口袋手机响,嗡嗡震动。他没有理睬,继续埋头吃着那些被辣油浸透面条。
“就不跟你绕弯子,你跟羽骞都还小,在社会立足不久,这时候人价值观可能并没有完全固定。这说吧,你们也许会走弯路,但是作为家长,有权利提醒自己儿子,你能理解作为个母亲心吗?”
周皓隐在桌下手,在互相扣着掌心,他怔怔地看着对面女人,“,会对他好。”
江母摇摇头,笑笑,“你还是没理解,没有哪个母亲愿意自己儿子搞这些乌七八糟。你父母要是还在世,他们也会这样想。”
周皓猛然抬起头,目光黯淡下去,想与之争辩,但是当他看到女人精心呵护保养双手,他又懦弱地垂下头。
“们家就羽骞个孩子,他应该找个门当户对女孩,结婚生子当爸爸,而不是……”江母在苦口婆心地劝解,“下面说话,你别见怪,不会允许自己儿子跟男人搞在起,嫌丢人。”
周皓从A市中心医院出来,碰上江羽骞妈妈。她正好从辆白色汽车上下来,时间刚刚好。
“你好。”温婉贵妇人,白衣黑裙细高跟。
周皓站住脚,对她颔首,“阿姨,你好。”
“找个地方坐坐吧。”
两人随便找家就近咖啡馆,面对面坐着。
手机铃声依然在响,周皓终于按接听键。
“今天下班晚吗?怎还没回来。”
周皓压抑住嗓子哭腔,“嗯……下班晚。”
“你怎呢?”
电话那端悄无声息。
周皓有点气愤,他站起身,搁下张红色钞票,转身欲走。
“周皓,你能明白做母亲心吗?”
周皓顿步,回过头,“不想明白。”
“以后工作上有什需要帮忙,你大可以来找。但是阿姨求求你,放过儿子。”
周皓漫无目地在大街上游荡,酷暑难消,傍晚丝毫不觉凉意。他进路边家牛肉面店,点碗最辣。
江母打量周皓圈,面含微笑,“是叫周皓吧,在康仁医院?哪个科?”
看似闲聊式对话,周皓清楚,她已经调查过自己。
“在内分泌科。”
江母搅动着手里小勺子,眼神变得尖锐,但不明显,“以前好像是来过家次吧,太久,记不清。”
“嗯,之前去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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