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周皓再也憋不住，问他，“这
晚
，什事啊？”
江羽骞还是没有开口，电话里只有无形
电波声音。
“不说话，
睡啊。”周皓声音能听出来不太开心。
“你不是失眠吗？”
“你不是说晚上给打电话吗？”周皓反问起他。
“出去。”江羽骞明显不悦。
程静好悻悻然地走出去，临关门时候，江羽骞喊住她，声音从未有过冰寒，“记住，是你上司，付你薪水，你帮做事。”
程静好为人八面玲珑，
下子就听出这话里言外之意：若是再多嘴，辞职走人。她脸上不禁浮起层灰白。
已经快十二点，小疯子大概已经睡，还说要给他打电话来着，忙到这个点都忘。
江羽骞随意翻翻微信朋友圈，正巧翻到小疯子13分钟前发条状态：睡不着，失眠中……
冷峻。
程静好略有犹豫，琢磨着如何开口才好，脚步沉似千斤。
“还有事？”江羽骞抬头睨她眼，皱皱眉。
“羽骞哥，”程静好吞吞吐吐，嘴里话在舌头里打结，“哥快订婚。”
江羽骞稍微顿顿，但脸上异色也只是闪而过，“那很好啊，什时候？”
江羽骞嘴角扯扯笑，他算是明白，小疯子发那条状态是故意提醒他，他在等自己电话。要不然八年都不用朋友圈人，怎会大半夜想起来冒个泡。
“皓皓，你直没睡，是在等电话吗？”连江羽骞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此刻声音是多期待。
“不是，是失眠，
两人自从五年前互相删除微信好友，还是上个月刚加回来，江羽骞首先就进小疯子朋友圈，想看看他五年里都发些什内容，结果空空如也，竟然条也没有。
最近条还是两人刚同居时，小疯子拍张滨江号客厅照片，传上去，配文字，是“家”。
江羽骞从来不看朋友圈，更不会特地去看某个人，那条状态隔八年，他是第次见到。他心脏被狠狠地抽下，陈年疼，绵密又蚀骨，要是早知道，要是早知道……
早知道又有什用？年少气盛他，根本忍受不个时刻威胁自己疯子。
街灯明亮，江羽骞站在落地窗前，给失眠小疯子打个电话。如鲠在喉，他始终沉默。
“下月号。”
办公室里所有摆设皆透着股冷气息，只有从杯子里飘来咖啡香是热，如此鲜明对立冲撞，势必要擦出矛盾火花。
“羽骞哥，你不想联系下哥吗？你难道不想知道他是怎想吗？”程静好无懈可击妆容下，隐隐约约透出另个男人影子。
“和他不应该再有联系。”
程静好脸微微有些涨红，那是种被人无视尴尬，“羽骞哥，上个月你妈来家，还跟妈唠叨，说你住在外边，现在难得回家。差点就告诉阿姨，你根本就不在A市，你是去找周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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