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爱吃甜。”
江羽骞也不争执,嘴里小声叨叨着,“也没放多少糖……”
近期流感爆发,许多幼儿园、小学都停课,大人小孩出门律戴口罩,江羽骞不知什时候也被传染,可能是出门买菜,又或是出门接小疯子下班。
开始还只是咳嗽,人没什精气神,后来就开始持续高烧,人烧得都快没知觉。
那天半夜,周皓正好起来上厕所,就听见客厅里传来梦呓声音。他走过去,准备给江羽骞掖掖被子,手碰到这人皮肤,发现他烧还没退,而且高得吓人。
周皓这时也走过来,“您回来啦?”
“刚到家,”王奶奶脖子上紫红色围巾异常显眼,她挺胸昂头,故意露出脖颈那块,“看见这围巾吗?八百块,太贵,家老头子非得买,好看吗?”
“好看。”
“也觉得好看,哎哟,打岔都忘,这是给你带特产。”王奶奶把手里东西递给周皓,“奶奶回去啊。”
“等等!”周皓喊住王奶奶,去厨房拿出刚烤好小饼干,“这是朋友做,还是热,您拿回去尝尝。”
江羽骞在苏川住下来,头个星期,他直睡在周皓家沙发上。他是个聪明男人,懂得进退,周皓不说赶他走,他也不会主动提出要睡人家卧室。
大概日子久,周皓也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原先只当这人玩个几天就回去,他问江羽骞,你不用回去上班吗?江羽骞回答得很绝,无所谓,反正是老板。
早春南方,乍暖还寒,但由于湿冷,人们大多还是冬天衣着装备。这是个感冒高发季节。
周皓生活极为规律,早睡早起,通常他六点半就起来,把两人早饭弄好,然后蹬车上班。锅碗瓢盆留给江羽骞洗,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中午下班回来,江羽骞准是忙桌子菜等着他。江羽骞厨艺不错,煎炒煮炖,样样在行。
“江羽骞,江羽骞……”他喊几声。
睡梦里人大概很难受,眉头紧锁,脸上表情十分痛苦。
周皓晃晃他,江羽骞艰难地睁开眼睛,说话声音明显憔悴不堪,“什事……”
“起来穿衣服,你热度降不
“行,那带回去尝尝。”
江羽骞眼睁睁地看着小疯子把他做饼干给送出去,有点落落寡欢,闷声站在旁。
“她是谁啊?”
“对门个老太太。”
“饼干是做给你吃。”
晚上,两人都是互不打扰地各忙各,周皓会看看书逗逗猫,江羽骞偶尔会看会儿电视。十点钟到,各自就寝。
对门王奶奶回来,那天正是周末,两人都在家。听到敲门动静,江羽骞走去开门。
男人和老人同时皆愣住,不过很快,王奶奶就恢复起往日贯热络,“小周在家吗?给他带点庆城特产。”
王奶奶跟老伴去庆城玩半月。
江羽骞显然还不太适应跟陌生热情老太太说话,他沉着声说,“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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