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哥,睡吗?”钱伟成轻声问道。
很快,周皓给反应,“没呢。”
钱伟成听来劲儿,枕头夹蹿下床,硬是挤到周皓床上。
“你干嘛?”周皓真被他吓跳。
“皓哥,冷,咱倆挤挤。”
“你说她坏吗?不……”钱伟成目光稀迷地摇摇头,陷入回忆中,“相反,她是个非常可爱女孩,上大学那会儿,起得晚,她每次都给占好位置,给带早饭。三百六十五天里,只要是上课,她准买好早饭坐在教室靠墙位置等着……”
钱伟成说着说着眼睛湿润,“真很喜欢她,但没办法,人生哪能让你事事都如意?”
周皓听完很触动,他失神地说道,“看不出来,点都看不出来……”
钱伟成揩掉眼睛里泪水,“谁让是个男人呢,有些事必须得看淡点。不然还能怎样,总不能当小三插足她婚姻吧。”
周皓拍拍他肩,这是男人间鼓励安慰。
这个世界让他感到无比孤独,始终独行他,好不容易碰到懂他文文,还被人生生给拆散。那就自个儿往前走吧,可是到处都荆棘遍布,黑暗无光。
生性胆小他只敢缩在暗处,不敢往前踏步。
宿舍内暂时安静,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心事中。周皓觉得人生孤独,没人能理解他内心世界。而钱伟成则是想起他学生时代爱情,场轰轰烈烈,最后归于两两相忘。
“皓哥,跟你讲讲事儿吧。”良久,钱伟成先开口。
周皓不解地望着他。
“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十月份天,你说你冷!?”
钱伟成才不管,这会儿个劲儿地往周皓怀里钻,“皓哥,你胸怀真温暖。”
周皓放
“谢谢你。”周皓很感激地说。
他当然听得出来,钱伟成是在开导他。
趁着气氛使然,钱伟成问,“那你呢?你也跟讲讲。”
周皓摇摇头,还是不愿提起。
到深夜,钱伟成躺床上翻来覆去,他冲周皓床方向瞥瞥,发现这人也没睡着,直在动。
“上大学时,谈个女朋友,她家是省会。毕业那年,想方设法地想留在省会,她爸妈也说,只要考上事业单位,他俩就同意。第年没考上,在个药厂里找份仓库管理员工作,闲下来就看书。谁知道年后,还是没考上……她哭着跑过来跟提分手,她说她顶不住家里压力,这时爸妈也催着回家,倆就分……”
周皓听得很震撼,他看着钱伟成难得深沉脸庞,他想象不出成这个整天嘻嘻哈哈人,也会有如此失意过去。
“你们后来还有联系吗?”
“没有,不到半年,她就结婚。那时候没工作身无分文,找宿舍兄弟东拼西凑借8000块钱,让同学转交给她,算是新婚红包吧。”
周皓抿唇不语,他用探索式目光注视着面前男人,此刻男人成周皓眼中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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