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皓身子明显僵硬地顿住,但他很快转过头冲江羽骞笑笑,“好久没做,严明不爱吃。”
江羽骞像个不知所措毛头小子,手脚都不听使唤,尴尬地立在厨房门口。
“那个。”周皓伸手指指江羽骞。
江羽骞没反应过来意思,“嗯?”
周皓还是用手指指,“你衣服上第四个纽扣,松。”
两人之间又恢复先前安静。
没多久,防盗门开,是严明回来。对于江羽骞在场,严明眼睛里有片刻意外。
“回来啦,去把排骨热下,其他菜还好。”周皓端着排骨走去厨房。
严明今天倒是主动跟江羽骞说起话,“你怎在这儿?”
江羽骞瞥眼严明,没有搭腔,目光投向厨房。
,“要不要帮忙?”
周皓转过头,冲他咧嘴笑笑,“你帮剥几颗蒜,再把韭菜择干净。”
江羽骞赶忙脱下身上西装,卷起白衬衫袖口,做出居家好男人样子,跟周皓在厨房里快活地忙碌着,偶尔他还会侧头偷瞄几眼小疯子,嘴角浅笑,内心喜不自胜。
他俩忙活个多小时,桌上摆好几道菜,蒜蓉大虾,糖醋排骨,酸菜鱼,韭菜炒鸡蛋,番茄鸡蛋汤,还有碰巧买来只小公鸡,周皓做江羽骞最爱吃咖喱鸡。
严明这时还没回来,两人无事地坐在椅子上,时钟滴答滴答地走,小橘猫“喵”声,打破两人之间持久安静。
江羽骞下意识地低头,刚想自己给自己扣好。
周皓揩揩手,先他步,帮他扣好。
彼此贴近距离,暧昧气流。
江羽骞不觉喉头滚动下,他大着胆子靠近小疯子,在他脸颊旁偷亲口,然后快速后退,仓皇紧张地说,“
严明没再问,他知道,这肯定是周皓主意。他这个朋友直古怪,你永远也别想猜到怪人心里想什。
饭间,三人各吃各,没有任何交谈。严明想说些送别心里话,碍于江羽骞在场,他也没好开口。
这顿免家长里短晚饭吃得很快,周皓没做停留,又忙着收拾桌子洗碗。
严明知趣地下楼散会儿步,把小房子空间留给这两人。
周皓站在水池边洗碗,江羽骞倚在厨房门口,他略有犹豫,还是抱着喜悦心情对小疯子说,“咖喱鸡很好吃。”
周皓突然间就想起橘猫另个主人,文文,要是他没走,他周皓今晚是要跟他们好好吃顿散伙饭。来a市这多年,他相识人不多,好像就他们三个。
“那天,对不起……”江羽骞注视着周皓,试图在他脸上寻求谅解。
餐桌正上方是只白炽灯,用年数长,上面扑满灰尘,白光亮闪闪,灰尘更加显眼。周皓视线不自禁地被灯泡夺去,看得久,视网膜上出现跳跃小点子,每个小点子都在跟他说:皓皓,别怕,咱们明天就走。
周皓收回视线,看着桌子菜,没有说话。
江羽骞落寞地垂下眼,再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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