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里沙发上,江羽骞把小疯子压在身下,他当真如在咖啡店时所想,狠狠地进入小疯子,小疯子不适应地叫出声,然后便开始大声粗-喘。
柔情似水欲望里,江羽骞想起他跟小疯子第夜。是在个大冬天,阳台窗户都没关严实,呼呼地从外向里刮冷风,他当时被愤怒冲昏头,就想狠狠折磨身下犯贱男人,没有任何前戏,他就进去,过程异常艰难,他也很疼。
他不记得其他细节,也不记得小疯子当时表情,那个夜,他成个真正男人。
事后,两人去卫生间冲洗干净,卧室柜子里整齐摆放着江羽骞衣服,他这阵子直住在这儿。
食指从衣架左端溜滑到右端,周皓随便挑件衣服,给自己换上。
周皓没等来江羽骞回答,他自嘲地笑笑,他想他已经知道答案。
良久,江羽骞陡然从嘴里吐出四个字,“没烦你。”
周皓像是忽然听闻个天大笑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等他稍微镇定后,他眼睛调皮地冲江羽骞眨眨,“你在唬,你们肯定烦死。”
你们是谁?他妈妈,江羽骞,孙奕文,还有众多与他有过交集各色人流。
这是种典型自,bao自弃破罐破摔心理,把伤口撕开来放到明面上去讲,他反而能承受得住。
点两杯拿铁。
小疯子始终在看窗外,也正是由于两人靠近,江羽骞才发现那人嘴角淤青,刚才在夜色中没看清,这会儿映在灯光下,分外明显。
“谁打?”
周皓扭过头,表情桀骜,“个秃瓢男人,他欠抽。”
江羽骞抿抿唇,眼神晦暗,“跟程子旭分手。”
换下衣服扔在卫生间里,江羽骞从周皓外衣口袋里找到剩下那半张照片,个年轻爸爸抱着孩子
江羽骞忽然捉住周皓只手,“没骗你。”
周皓并不急于甩开,他甚至回握住这只修长手,“你们不嫌烦,为什都不要?”
自言自语,受尽人世委屈,他逮谁就想问谁。
如果他们二人此刻在个私密空间里,他定要狠狠进入小疯子,让他叫出声来,让他知道,他们两人灵与肉都在结合,他没嫌他烦,他也没想不要他。
最后,江羽骞带着受尽伤痕小疯子回到他们年前家,所有东西都是成双,就连那两盆吊兰也是。
周皓只是抬头瞥他眼,然后嘴角闪出不屑笑,似乎在说,这干他屁事。
其实,江羽骞下句本来还想说:皓皓,咱俩好好过日子吧。但当他看到周皓表情后,无论如何都开不口。
两人之间彼此缄默。
服务员咖啡端上来,周皓拿起杯子就咕噜下口,豪饮如酒。借着假“酒”意,他无比认真地问江羽骞,“缠着你那几年,你是不是烦死?”
这叫江羽骞如何说?对,那些年是烦死你。可是,现在倒宁愿你缠着,把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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