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骞下趟搂,去便利店另买牙缸、毛巾、剃须刀……回到家,把它们齐整地摆在小疯子东西旁边,好凑对。
此刻他像是有挥洒不尽热情,想把家里
它跟周皓上次疯疯癫癫捧过去送他树,大概是对吧。
卧室里,打开衣柜,里面只剩下他几件衣服,孤零零地挂在衣架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摆在床中间,手摸上去,灰尘满面;床头柜上,还有那人烟灰缸,里面干干净净,半点烟灰都没有。
这个家,竟然真住过人。江羽骞内心失笑,还是那个疯子狠,走就真走,点痕迹都没留。
不可能,不可能。住这多年,怎可能带得干净?
江羽骞急切地冲进卫生间里,还好,小疯子剃须刀,牙缸,毛巾……都在。
“啪嗒——”灯亮。
“怎没开灯啊?”程子旭问。
瞬间光亮,江羽骞时难以适应,他觑觑眼,稍后才渐渐适应过来。
程子旭走到沙发前。
江羽骞抬起脸,像是下个很大决定,“明天搬家吧,换个地方住。”
就不会成为“见异思迁”男人,他就可以全心全意把自己所能折腾出所有爱都送给面前男孩子。
他不允许自己跟他母亲样,爱个人爱得半途而废。从小到大,他骨子里深深烙印就是从而终。
没有半途而废,就不会制造出古怪人。这多年,他直都是这想。
周皓无声地笑笑,视线重又回到孙奕文耳朵上,突然发现这小子耳垂下还有颗小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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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骞,咱这卫生间太小,浴缸都塞不下。”
“洗个澡哪那多事?”
“你懂个屁!不然咱还能在热气腾腾水里试试。”
……
“咱俩换个大房子就好。”江羽骞喃喃地说,对着空气,对着昔日小疯子。
程子旭只是愣几秒,然后笑笑,“好。”
触景生情,是叫这个词吧。
晚上,江羽骞去五号楼公寓。打开门,黑漆漆空间,全是冷清感。
其实,家里没怎变化,家居装饰还是原来。
茶几上摆个黄色茶杯,里面还有半杯水,不过水面已浮层灰;电视柜旁深红色陶瓷花盆里,有棵枯死小树,叶子已经全都掉光,只剩下树根“尸体”还在。
十二月份,a市下场大雪,铺天盖地飘两天两夜。第三日时候,天突然放晴,万里无云。
白茫茫雪盖住切,隔绝噪声,还有世界污迹。
雪后夜景,难得安静。江羽骞站在阳台上,目光投向楼底花坛,入目皆是纯白,看不见里面裹藏风情。
看久,眼睛有点累。江羽骞回到客厅,疲软地坐在沙发上,家里片漆黑。眼神稍稍定定,隐约能瞧见雪后皎洁月色,透到客厅里来。
门锁扭转声音传来,程子旭回来,手上还拎大袋超市买来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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