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视线,隔天与地距离,上下,就这碰上。
江羽骞又回到公寓里,周皓听见动静,也从阳台走回客厅。
彼此讳莫如深。
“你去找程子旭啊?他怎说?”周皓轻描淡写地问。
江羽骞目光猛然间由涣散全部聚集到周皓脸上,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这人。
情意浓厚,他嘴从程子旭嘴,辗转抵达他肩,他锁骨……
“别这样!”程子旭把推开疯狂人。
两人都有些微微喘气,江羽骞眸子由迷乱转向狂热,他猩红着眼,“你知不知道为你,都做什……”
程子旭还未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嘴唇上尚残留着肆掠后狼藉。
江羽骞已经扭头走。
江羽骞没有留宿,从五号楼出来,他立刻奔去程子旭住二号楼。有些事,不能总是这稀里糊涂。
在这个迷乱夜里,他迫切想要将三人复杂关系给固定化。
把疯子踢出去,由三变二。他是这想。
站在门外,他先是敲几下门,无人应。他又拨电话,很快,程子旭睡眼惺忪、身穿天蓝色家居服走过来开门。
“这晚,怎过来?”开门人揉揉眼,试图让自己快速清醒。
周皓咧嘴讥笑,“他没同意吧。”
江羽骞耸拉着眼皮没说话。
周皓觉得有点累,坐在沙发上,点根烟。吞云吐雾间,神经麻痹,他以老年人口吻继续嘲笑着面前人,“你说说你,放着好好日子不过,偏要去找罪受?你是不是贱得慌?”
假装混不吝,假装不在乎,只有自己听得到,心尖儿碎成残片声音,噼里啪啦,听声,残片又碎成千千万。
客厅里是如死水般沉静,两人仿佛达成某种
如此深夜,他竭力想要与之确定关系,竭力想要抛除三角关系。他是怕自己沉迷于无法自拔性,慢慢习惯那个疯子,彻底忘掉爱情。
从什时候开始呢?就是上次周皓去台水差点遇难,他在自己心中觉察出萌动种子。
他会因为疯子大难不死而开心,说散伙,可心里又渴望疯子不离不弃,他甚至想过,把周皓藏起来,不让程子旭看见就好。
这些黑暗糊涂想法背离道德,他也只能想想,根本没法去做。
自己车还停在二号楼楼下,当他走回去准备拿车时候,仰头看看整栋楼里仅有几片灯光。五楼阳台上,他看见往下凝视周皓。
江羽骞陡然把抱住面前人,就用刚刚枕过周皓臂膀,把怀里人搂得紧紧。
“跟交往吧。”
程子旭并没有推开江羽骞,他像只小鸟似,缩在江羽骞怀里。只是,此刻发生事儿,让他时难以接受,依然是上次言辞,“还没考虑好。”
江羽骞放开他,目光滚烫,疾风骤雨般吻上去。
不同于上次蜻蜓点水,这次他是如狼似虎索取,把对方口腔里滋味点点榨干,点点吸进自己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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