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烟愣半响,听见白夏已经笑着与他寒暄起来。
“早听人说表哥要来,没想到刚刚下起雪,出来看雪,没想到见到
满身贵气,文文静静地,礼貌乖巧笑着,很是讨人喜欢。
柳家是个大家族,虽然然钱财和生意不如白家,但是人丁兴旺。
若是家里有个像这样孩子,过年来走亲戚,姊妹兄弟、叔伯妯娌都应该是极为喜欢他,他该是个分为被长辈、被同龄人喜欢孩子。
和柳氏口中那个无所不能恶毒白家大少爷,扯不上点关系。
难以想象整个白家切权利都掌握在他手中。
那频繁提及,又避之不及,每每提起都是咬牙切齿,形容词都是:“病秧子”“妖孽”“不知是什恶东西投胎”“有白夏在日她不得安生”。
除此之外是各种夸赞,那夸赞带着丝恐惧和咒恨,说那孩子聪慧得可怕,说白家没白夏早就完,说白夏是个天才商人,说他如何如何优秀,仿佛世上切能令人敬佩本事都在白夏身上。
柳生烟虽是没见过白夏,却对他大名如雷贯耳,他冷冰冰听着,觉着被凡俗扰乱姨娘大惊小怪,这些年都被白家那老男人骗疯,整日嘀嘀咕咕,很是神经质,她说话只能信半。
脑子里大致勾勒出白夏样貌。
名精明*诈商人。
“表哥。”
方才下起雪,细细碎碎,又偶尔有如天间羽毛飘落,零落飞舞,冰冷又美丽。
白夏往屋檐下、从簇外边生长、垂下屋檐竹从里走来,左边挂着绘上百鸟图笼灯,身后是朱色门栏,他宛如美丽初雪,在竹林里、在深宅中走来时那双眼睛是笑盈盈,眼就瞧过来。
那眼神无法形容。
仿佛生来便与你亲近。
袖袍中打出截雪白细瘦腕子,纤细手指跟玉似。
像是执笔手,沾染丝铜臭,都是玷污他。
听说白家大少爷手算盘打得极为厉害。
和现在、站在他眼前,漂漂亮亮、软软地喊着他“表哥”美人,没有任何吻合。
明明是从没见过,却是知道他是谁,仿佛是自小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熟悉到亲密无间程度。
再无其他。
这种人他见得太多,是经常打交道。
今日是第次见白夏。
仿佛是他世界都颠覆。
像是不染尘埃凡俗,娇养在后宅世家小公子,像是洁白纯净初雪,好似没有任何烦恼,头顶应该有个宠爱他爹,或是爱护他兄长,他该玩什,想玩什,天下人都能尽可能满足他要求。
粉唇轻启,喊是“表哥”二字。
眼睛扫眼贺凖,而后只看着柳生烟。
柳生烟这刻鸡皮疙瘩掉地,寒毛都竖起来。
浑身上下四肢百骸都不是自己。
他与白夏从未见过,但时常听人说起他名字,他姨娘柳氏每每回娘家说最多就是白夏,这个名字频繁到让他以为白夏是柳氏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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