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闹脾气小孩似。
阿光忍不住碰碰他肩,声音温和些,“主人,是奴才错,主人若是想出气,打罚便可。”
白夏气呼呼把身子翻过来,长长黑发既凌乱又柔软,比之平日里梳得整整齐齐瞧着更漂亮几分,那头发像是活般,连发丝像能说话。
整张脸红扑扑,脸上湿润润,很是委屈。
阿光轻轻摸摸他头发,“主人,别生气。”
陛下都不动他,没有人真正敢动。
也就白夏能打他。
可现在白夏手上没点儿劲,点也打不疼他。
因此拿他点辙都没有。
只能把自己气到。
爬起来想骂人,转头看见阿光跪在床前捧着药。
时间更气。
明明把这奴才关起来,他还没下令,人就出来,还有没有把他话当回事!
他可是皇帝!
是魏国皇帝!
白夏气冲冲回到房间,打碎大堆摆件玩具,还让太监打大桶冷水洗澡。
宫人们个个哭着喊着劝他不要,什“陛下不能这想不开”“冻坏身子可怎样”“这是要老奴命啊”“哪个腌臜贱人惹陛下”云云。
白夏固执要洗,个也劝不住。
冰冷水让他浑身个激灵,病症终于消退。
这是他意外发现个治病秘诀,只是后劲儿太大,个不好要病好些天。
他如此说,白夏不知怎,鼻子吸,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是你是母亲人,早就杀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日!”
母亲留下来遗物,除阿光,再也没有活物,连曾经伺候母亲老嬷嬷都病死。
阿光眼皮微动,瞧见漂亮小陛下
阿光将手中药放下,取下眼罩去看他。
小陛下病,屋子里门窗都关得紧紧,不让风吹进来,昏昏暗暗只点几根蜡烛让陛下入睡,床上帐帘子盖,光线更暗。
他在昏暗光线里能够看见。
只瞧见陛下把整个身子缩在被子里,只打出个小小脑袋。
柔软黑发全部铺开,肩膀抖抖,像是在哭。
那狗奴才仗着他不杀他,无法无天!
白夏往前狠狠踹,想把他踹开。
可是阿光不是花花,是个硬邦邦榆木,白夏费那大劲踹他,不仅连人没踹倒,药都是稳稳当当捧着阿光手里滴也没洒出去。
白夏这瞬间被气哭。
想下令让人来打他,但阿光武艺高强,若是不愿被罚谁也不能拿他怎着,他虽然明面上地位低下,但好歹是贵妃人。
他边泡在水里打抖,边在心里想着让阿光怎死,别让他找到别治病法子,找到第个让这狗奴才死!
娇贵小皇帝泡个冷水澡,很快就生病。
病得凶猛,大半夜急坏太医,昏昏沉沉说着胡话喊着母妃,第二天早上才清醒些。
清醒也不吃药,躺在床上捂在被子里难受不说话。
贴身奴才怎劝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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