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去城里如果混得好,最多是像王骁打工那样个月两千块,可是在村里如果学到王骁手艺,年也可能有几万块。
他从小到大没和什人交流过,不知道怎和人相处,连隔壁村都没去过,听说城里人可多,他贸然出去肯定是又土又没见识。
白夏说:“家里还有猪和鸡,去什城里。”
祁桑源笑着碰碰他发梢,没有说话。
他现在不能让白夏知道他已经把猪和鸡卖,要不然白夏可能会气晕。
鲜美清淡鸡汤粥要是在平时,这是白夏难得能吃到美味,白夏努力吃好几口,但是生病胃口乏乏,剩下很多。
祁桑源就着白夏碗把剩下粥全部吃干净。
白夏不怎精神坐在床上,“感觉自己好多,花多少钱?”
祁桑源说:“没花咱们家钱,你在那个姓王玉米地弄成这样,当然是他赔。”
才不是王骁赔,祁桑源拿白夏钱交医药费,王骁拿钱时候他点也不让,就是不想欠他。
他去厨房瞧眼,今天买那几斤猪肉,本来想给白夏好好炖个排骨汤喝,当时心心念念想着白夏吃得多开心,现在猪肉没影子,地乱七八糟拖痕。
可能有野猫或是狐狸嗅着肉腥味进厨房。
祁桑源把家里那头猪装上车,又将家里养十几只鸡全部包进车里,连夜把车开进镇上杀猪场卖,十几只鸡全部销向市场。
单单带出只鸡出来,凌晨四五点在家小饭店租灶台炖煮,买个崭新上好保温碗,六点半准时拎着鸡汤粥到医院。
这个时候白夏还没醒。
至少等白夏病好。
第三天白夏终于退烧,祁桑源办出院手续是下午,白夏上午就取针,祁桑源背着个破背包仔仔细细在收拾东西,“下午出院手续,夏夏再躺会,花钱不躺白不躺,现在外面风大。”
白夏想想也是,又躺回去。
今天风大,但是个大晴天,镇上床位不挤,这间病房只有白夏个人
他现在这样说只是为让白夏安心,免得他心疼钱。
白夏听松口气,没花钱就好。
但是这样和人撕破脸皮,骁哥明年还会带他赚钱吗?
祁桑源说:“其实去城里能赚更多钱。”祁桑源轻轻是说,“夏夏,们去城里吧,赚钱都给你。”
白夏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城里,他家里养猪和鸡,还有田地,怎能荒废?
他给护工结钱,把保温瓶和热水瓶工工整整放在桌面上,搬把塑料凳子坐在白夏床边,伸手摸摸白夏额头。
还有点热。
他拿出体温计甩甩,耐心用酒精消毒,放在手心搓搓,让冰冷水银体温计没那凉,这才轻轻放在白夏腋下夹着。
到时间取出来瞧,三十八度,还没退烧。
七点钟时候白夏醒,祁桑源拎着吊针瓶陪着白夏上厕所,简单洗漱下就伺候白夏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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