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没接话,过会儿忽然说:“奶奶,对不起啊。”
他没解释,但他知道奶奶会明白。
果然,奶奶用抹布洗碗动作停下,半晌她叹口气:“你不用跟道歉,这多年做事儿不是为让你跟小许在起,只是想让你活得快乐点儿,只要你高兴,老太太做就都值得。”
顿顿,她又补句:“要是你不高兴,那也是做不够,飞飞你不用觉得欠什。”
飞白从厨房里出来以后眼睛红得像只小兔子,洛予森站起来,手抬到半
飞白要是手里有碗现在准保再掉回。
“……没,跟他没在起,”飞白抿下嘴唇,“但早就跟许戈扬分手,直没敢跟您说。”
他瞒奶奶很久秘密在这个毫无准备时刻被他说出来,他本来以为会看到奶奶震惊灰心觉得努力全都喂狗神色,没想到老太太却舒展眉头,像放好大心样。
“还行,孙子没让失望,”奶奶自言自语道,然后像想起什样,又抬头问飞白,“你不是因为小洛把小许踹吧?”
这都哪跟哪儿啊。飞白犹豫下,最后还是没说自己被许戈扬绿,只讲声“不是”。
飞白被噎下:“……那还真是谢谢您。”
奶奶看他眼,站起身收拾桌上碗筷,然后转身往厨房方向走,走出几步又转过头:“不是要洗碗吗,光动嘴皮子啊?”
飞白闻言把自己和洛予森面前碗给叠到起:“没,这不是被您呛着没回过神儿来吗。”
他站起来时候毛衣下摆堆在腰带上,洛予森看见之后伸手给他放下来。
这幕被厨房里奶奶尽收眼底,她若有所思地打量下孙子和孙子带回来那位客人,把水龙头拧到最大,在哗啦哗啦水声中,压低嗓音问走到身边飞白个问题。
“那就行,”奶奶捡起他掉在水槽里碗,往里面挤点洗涤剂,“那你跟小洛快?”
飞白紧张地往外面瞥眼,确认洛予森没有注意他们之后才说:“快什,就是给他妹妹做家教,没、没什别。”
他说后面那句话时候有些心虚,奶奶伸手做个给他顺衣服动作:“这叫没什啊?”
飞白这才发现他已经习惯洛予森平时这些动作,连带着其中熟稔暧昧,但他还是嘴硬道:“他助人为乐。”
奶奶拿他没办法地摇摇头:“飞飞,你怎就不承认呢。”
“你跟小许是不是分手?”
她问话时候表情很平静,飞白却吓得抖下,手里碗筷直接乒乒乓乓地落进水槽。
奶奶误解自己孙子反应,两条眉毛直接皱起来:“怎,没分手?你现在脚踏两条船?”
“……脚、脚踏两条船?”飞白觉得老太太思路过于跳跃,让他有点跟不上,“踏谁?”
奶奶表情微妙地把下巴往身后别别,指是坐在餐桌旁边看手机洛予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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