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钟易后脑勺看时候猝不及防对方把脸转过来,两个人毫无准备地对视几秒。
钟易目光从平静变成愤怒,他站起身走到飞白跟前
“唔,应该是这周六。”飞白心不在焉地说,然而说到周六这个词时候又回过神,周六是给洛非非上课日子,他还得跟洛予森请假。
飞白怕自己到晚上就忘,当即就拿出手机给洛予森发消息,跟他说最近两个月周六上午都要听讲座,不能去二环别墅给非非上课。
洛予森过会儿才回复,问他选哪个讲座。
飞白虽然不明白他问这个问题用意,但还是乖乖回复:“大数据与文献可视化分析。”
洛予森看到时候轻轻抬下眉毛,小孩儿选是他讲座,而且好像还没有意识到。
为什舌头转居然答应:“成,来点儿吧。”
可能是最近心情起伏太大,像坐过山车跌跌撞撞,被晃得神志不清,得放松放松自己。
“得嘞,”乔立抬起头喊出声,“老板,给开两瓶啤酒!”
两个玻璃瓶声音清脆地被杵在桌上,白色泡沫顺着瓶口流下来,飞白率先抓起瓶仰着脖子灌两口。
乔立知道飞白酒量奇差,本来就是想让他稍微尝点舒缓下情绪,看他这架势立马慌,伸手去夺瓶子:“别别别,咱克制点儿,飞白你是忘自己喝醉以后什德行吗?”
他故意不告诉飞白,只说个“好”字,心想不知道小孩儿到时候看见他会是什反应。
飞白跟乔立吃饭吃挺长时间,来不及回家休息,就只倚着墙闭会儿眼睛,接着就回去上课。
下午第节课是那节跟钟易起上公选,飞白刚进教室就在最后排看见那颗半蓝不绿脑袋。
他愣下,小蓝毛不是应该去排练元旦晚会吗,怎又过来上课?
飞白不知道是,这几天许戈扬越看钟易越不顺眼,总是找借口跟他吵架,钟易整个人状态以肉眼可见速度垮下来,排练时候总是背串稿子,结果被换下来。
飞白其实心里有数,没喝多少就任由乔立把啤酒瓶拿走,冰凉液体淌过他喉咙,淋湿五脏六腑,所到之处随即热烘烘地暖起来。
人喝酒就容易感性,飞白啃两口熏肉饼,突然没头没脑地说句:“你说谈个恋爱为什谈得鸡飞狗跳,别人怎就不这样呢?”
乔立筷子停住,他斩钉截铁地说:“不怪你,怪许戈扬他不是个东西,谁让阎王爷没看住他叫他抢张人皮出来混呢。”
飞白注意力其实已经不在许戈扬身上,他满脑子都是洛予森,但又知道自己不应该期待什,毕竟他做那对不起人家事情。
乔立觉得飞白就差把“失魂落魄”四个字写脑门儿上,他咳声,试图用别事情吸引飞白注意力:“对,你那校友讲座什时候开始啊,咱这学期都过半儿,你可别忘,不然学分拿不到就毕不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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