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半时候洛予森过来敲门,让他去洗漱睡觉。
飞白今天偏偏就想跟他对着干,理直气壮地说:“师兄不困。”
“不困也出来,”洛予森握着门把手推开门,语气很平淡,“跟起睡。”
飞白筷子尖停下,猜到请是个什人。
他感觉心里像打翻杯柠檬汽水,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着酸味小气泡:“你都没请过喝酒。”
“你跟他不样。”洛予森说。
飞白不说话,继续用力地戳着米饭,眼睫毛微微起伏,过半晌突然冒出句:“那你怎不包养他。”
洛予森听出小孩儿误会自己刚才那句话,但他没有解释,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飞白:“想知道为什只包养你?”
飞白眼神不自觉地飘向那几盒看起来色香味俱全饭菜,又不得不收回来。
这时候筷子菜被夹到他碗里。
飞白错愕地抬头,听到洛予森说:“这道菜做得不合口味。”
“不合口味就倒呗。”飞白小声嘀咕。
洛予森说:“浪费不好。”
。”飞白说。
洛予森并没有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而是放开手:“不想就先吃饭。”
“吃过。”飞白说话时候像个小机器人。
洛予森瞥眼桌上完完整整四只螃蟹和半只烤鸡:“下次先把证据销毁以后再撒谎。”
飞白顿下,努力把脸上那点挂不住给压下去,什也没说,转身想往书房里走。
然后探身过去附在飞白耳边说句话:“因为你……时候特别乖。”
中间几个字被他压得极低,飞白听得满脸通红,抓筷子手都抖下。
他以前怎没发现洛予森这流氓呢。
洛予森坐回去,好整以暇地说:“现在满意?”
飞白特别收敛地瞪他眼,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说句什,迅速地扒完饭去把碗给洗,接着就头扎进书房开始准备第二天给洛非非上课。
飞白撇撇嘴,然而手还是诚实地把那盒菜拖到自己面前。
过会儿,他含含糊糊地开口:“师兄你晚上都做什?”
洛予森回答得很从容:“去给别人捧场。”
“怎捧?”飞白用筷子戳戳米饭,状似无意地追问。
洛予森看他眼,坦然自若地说:“请人喝酒。”
“留下,陪吃饭。”洛予森说。
飞白硬生生停下,他无可奈何而又气鼓鼓地坐到饭桌旁边,抄起筷子撕块鸡肉放进嘴里。
然后他就发现这家烤鸡店没什人点是有原因。
真是太难以下咽,往抹布上撒点油盐烤出来都比这半只鸡好吃。
洛予森注意到小孩儿表情变化,他不动声色地打开桌上袋子,将餐盒掀开盖子摆到显眼位置上,坐在飞白对面慢条斯理地动起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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