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琢磨将近个小时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候他手机开始有规律地震动。
飞白条件反射般弹起来接电话:“喂。”
听着听着,他脸上表情变得微妙起来:“师兄?你说你会儿要来拿录音笔?”
鞋带可以给别人系,橘子皮被扔掉之后就会干枯发脆,个人不会永远只用个味道洗发水,散场歌唱完,年少喜欢就会轻易消散。
如果他跟许戈扬是和平分手也就算,十几岁时候感情,浪漫过就够,无疾而终未必不是好结局,可偏偏是许戈扬出轨。
许戈扬偏偏就要把美好摔碎给他看。
那他也要许戈扬付出代价。
幼稚吗?
肯定是个重大打击,没准儿还能让他提前步入中老年得个冠状动脉粥样硬化心脏病什。”
“好,支持你,”乔立把他刚才删掉菜又加回来,“花小三儿钱,睡小三儿人,气小三儿狗男朋友!”
飞白划划手机,加两瓶啤酒之后提交订单:“不过洛予森看着挺难泡,心里点底儿都没有。”
“别啊,你想想他连许戈扬那种傻逼都能看上,要求肯定很低,眼光也不怎样,打包票你能行。”乔立热情地鼓励他。
飞白皱眉:“你这话听着怎那像在骂。”
幼稚。可他还不到二十岁,凭什不能幼稚。
现在再不幼稚回,敢爱敢恨回,变成大人以后可就没机会。
想到这里,飞白握紧拳头,对着夜空大吼声:“许戈扬你给老子等着!”
第二天飞白醒得很早,甚至都没用闹钟叫他,见许戈扬这件事带给他种上战场般紧张,他迅速地起床,完成系列准备工作之后开始站在镜子前面练习见到前任之后表情,希望能展示出种“渣男你看好跟你分手之后依然活得特别牛逼”精神风貌。
飞白准备好切时候甚至还不到八点半,他坐在床上,盯着挂钟秒针格格转过去,琢磨自己还有没有什没想到地方。
吃完饭以后乔立就回学校,飞白个人在外边趁着夜色溜达会儿,他酒量不太好,虽然只喝瓶啤酒,这时候也上来几分醉意。
飞白沿着东北菜馆门外那条路慢慢走着,晚风吹过微微发热身体,缱绻温柔,撩拨得许多往事袭上他心头,件件,全都牵扯着许戈扬身影。
他记得高中时候许戈扬当着很多人面蹲下给他系鞋带,记得许戈扬在晚自习课间给他剥小橘子,记得许戈扬让他枕在腿上,低下头来闻他洗发水味道,记得许戈扬大参加校歌赛,站在台上对着他唱他最喜欢歌。
可是记得有什用呢。
往事往,从前是往情深,现在是既往难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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