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补充句:“有点走不动。”
秦宙晚知道喻眠在揣测自己心思,只是他在金钱这方面敏感和自卑喻眠是体会不到。
他没有解释什,只低声说个好字。
喻眠想让秦宙晚开心,便开始搜肠刮肚地找话讲:“你知道吗,本来爸爸想让去跟这个画家学画画,但是特别害怕,觉得自己连基础都没有,会被人家笑,所以到爸爸要送去那天,就藏起来,藏在以前个两米高玩具熊里,把里面棉花都掏空,然后自己待在里面,爸爸到处都找不到,最后进房间,看到床上有个玩具熊就坐上去,幸好他只压到脚,不过还是很疼,就喊声。”
“然后呢?”秦宙晚问。
喻眠目光停留在露台某个点上,逐渐变得怔怔。
秦宙晚看到那里散落着片羽毛,是灰褐色,像鹰羽。
曾有只不甘束缚鹰从这里飞走。
经纪人问喻眠喜欢吗?
喻眠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秦宙晚眼,然后低着头说:“嗯。”
候经过他们旁边画展经纪人认出喻眠:“这不是喻总小公子。”
他又打量下秦宙晚,却没有直接向他打招呼,而是问喻眠道:“这是喻总请来照顾你人?”
喻眠愣下,不安地看秦宙晚眼,怕他因为这句不太礼貌话而生气,在确认过对方脸上表情没有变化之后,才对经纪人说:“他是秦宙晚。”
经纪人根本不在乎秦宙晚是谁,他甚至连头都没有点,只是问喻眠:“小喻公子喜欢这幅画?”
喻眠点头,然后慢吞吞地问:“这是复制品吧?”
喻眠老老实实地说:“爸爸以为玩具熊成精,吓得差点滚到地上去,那之后整整两天他都没理。”
画家是不是也遇到过个终究要离他而去远走高飞人。
经纪人同喻眠说大致起拍价,秦宙晚面无表情地听着,那个数字比他家整年税前收入还要多。
喻眠发现秦宙晚从经纪人过来之后就没怎讲话,等经纪人走以后,便小心翼翼地拉拉他衣角:“你是不是累。”
“没有。”秦宙晚有些生硬地说。
喻眠看看时间,征求秦宙晚意见道:“要不们走吧。”
经纪人很惊讶:“小喻公子好眼力。”
“不是,”喻眠解释道,“因为真那幅在家里。”
经纪人笑,随手指指挂在展厅正中幅画:“那是这位画家最新作品,你要是特别偏爱真品,可以去看看那幅,但是今天还不能购买,那幅画会参与画廊春拍,到时候请小喻公子和喻总定拨冗莅临。”
说话间他就陪同喻眠走到那幅画前面,秦宙晚言不发地跟在旁边。
画面里是座贴附峡谷而建露台,露台上空空荡荡,只有几条白色帷幔在风中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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