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有点紧张，不知道说
时候会不会语无伦次，于是拿出手机，低下头在备忘录里把每
句要说话都写
下来。
喻眠抬起头时候，看到秦宙晚正脸复杂地盯着自己。
两个人目光接触之后，秦宙晚忍不住开口：“眠眠。”
喻眠懵懵懂懂地答应，瞥眼电脑屏幕，看到谋杀案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亚裔女主角坐在河边点燃受害者衣服，水面上倒映出灿烂明亮焰火。
喻眠想到自己还有句话没写完，因此又低下头，用根手指个个地按屏幕上拼音全键盘，然后才问秦宙晚为什
叫他。
现在已经太晚，喻眠想不出还能做什，于是摇摇头。
“想看电影？”秦宙晚引导他。
喻眠有点惊讶地说想，他猜不到秦宙晚是怎知道，明明自己从来没有提过电影事情。
秦宙晚看他眼，把笔电放到他面前，随手打开个视频网站，进入电影分类频道，让喻眠挑个。
喻眠选部谋杀题材电影，是前些天赵祯祯推荐给他。
出两只眼睛看着秦宙晚，睫毛微微颤动。
实验室里没有别人，秦宙晚忍不住伸手摸摸喻眠头发，手掌边缘无意识地擦过男孩子柔软耳垂。
时间分秒地过去，喻眠看到秦宙晚直在摆弄实验仪器和往笔电上记录数据，没有停下意思。
他把手伸进兜里，偷偷摸出两张电影票，想看看还有多久开场，看完之后又放回去。
秦宙晚其实注意到，但他假装没有看见，这些天他在赶个项目，能给他简历增添很大份量，他不想得罪喻总小公子，但也不准备在关键时刻浪费自己时间。
“你看这种电影时候，为什要记笔记？”秦宙晚无奈地问。
秦宙晚挑挑眉：“不怕？”
“应该吧。”喻眠不是很确定地说。
秦宙晚笑笑，伸手点播放键，随后单手拎过来张靠背椅，漫不经心地挨着喻眠坐下。
喻眠肩膀蹭到秦宙晚手臂，他意识到现在两个人离得很近，要比去电影院坐相邻座位还近，他脸红，忽然觉得那两张票浪费得物超所值。
喻眠想同秦宙晚说圣诞快乐，也想告诉他自己今天很开心，还想谢谢他直对自己这好，这耐心。
离电影开场还有十分钟时候，喻眠看眼秦宙晚，秦宙晚放慢记录实验数据速度，已经想好婉拒托词怎样讲，而喻眠却什都没说，默默地把整张脸都埋进胳膊。
秦宙晚实验做完时候，电影已经散场，圣诞夜接近尾声，雪也停。
“眠眠。”秦宙晚俯下身，低声叫醒正在打瞌睡喻眠。
喻眠不好意思地揉揉眼睛，看到秦宙晚已经脱下白大褂，连忙问：“你要走吗？”
秦宙晚想起喻眠放回去那两张电影票，心里到底生出几分内疚来，他将白大褂叠好放在边，靠在实验桌上问：“还有什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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