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第二天早晨起来,喻眠就要同他分手,神情和语气懊恼且真诚:“秦宙晚,昨天喝醉,说话都不作数,们还是不要互相耽误。”
如果不是秦宙晚记得昨天晚上喻眠疼得掉眼泪,定会以为他是专程来骗自己上床。
“你觉得耽误你?”秦宙晚难以置信地问。
“……们不是路人。”喻眠坐在床边,边穿衣服边含混不清地说话,白白细细脚踝上还留着秦宙晚指印。
他是低着头,秦宙晚没看到他泛红眼角,所以误解他意思。
“秦宙晚,你谈恋爱吗?”喻眠大脑瞬间短路,口不择言地选个问题就开始问,忘记什叫做寒暄,什叫做循序渐进。
秦宙晚显然也没想到喻眠会这直接,分手多年后,上来第句话就是盘问他感情状况。
他或许是误解喻眠意思,再开口时候带点说不清道不明情绪:“你希望谈恋爱?”
喻眠不像秦宙晚心思缜密,他听不出对方潜台词,只是傻乎乎地把赵祯祯说话原样复述遍。
秦宙晚皱皱眉,很快地抓住重点:“你跟她说们是和平分手?”
可以吧,愿意话当然好,不愿意或者已经有现任就算,行吗?”赵祯祯假惺惺地说,她笃定秦宙晚不会拒绝喻眠。
喻眠被赵祯祯绕进去,他找不到拒绝理由,只得说:“好吧。”
速食面煮好,喻眠挂断电话,伸手关火,然后将面条捞进只白色骨瓷碗,端着走到沙发上坐下,袅袅水汽隔开他与窗外夜色。
他翻开手机上通讯录,找到字母Q所在分类,里面存着秦宙晚七年前用那个电话号码。
喻眠抱着碰运气心态拨过去,心想如果不通也没有什意外,毕竟秦宙晚现在已经是远川市大人物,不再像当年那样,连出国念书都要半工半读赚生活费。
喻眠家是做自动化控制,年前还同秦宙晚他
喻眠下意识地点头,反应过来秦宙晚看不见,又呆呆地说声“是啊”。
秦宙晚半天没说话,几乎要被喻眠没心没肺气笑。
两个人是在喻眠十八岁时候确定关系,那天秦宙晚过生日,刚高考完喻眠带着身酒味来找他,说带他去个地方。
他们停在酒店门口时候,秦宙晚冷静地问喻眠你这是什意思,喻眠踮起脚吻他,说秦宙晚你做男朋友,好不好。
那天夜色安静温柔,远处灯火阑珊倒映在喻眠眼里,秦宙晚理智点点瓦解,最后按着喻眠纤瘦腰把他拉向自己。
喻眠手握着手机,另只手指尖磨蹭着汤勺柄,耳边响起声接声提示音。
突然听筒里毫无预兆地传来低沉冷淡声音:“哪位?”
喻眠勺子“当”地撞在碗壁上。
“是、是。”他慌慌张张地说。
秦宙晚迟疑下,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他语气软下来,习惯性地叫声:“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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