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谌蹙起眉头,“怎,现在就身体不舒服?”
“……”余简发颤点点头。
韩谌嘴角扯起讥讽笑,“你演技倒是不错,这久也是难为你,但是你早就不是韩家人,没有义务给你钱,也没有义务借钱给你。”
鼻尖突然涩得厉害,却不想表现太软弱被哥哥嫌弃。
“……会赚钱还给你。”
从房子里出来后韩谌仿佛褪去那层冰冷,嗓音听起来格外温和,“个人在家里挺空荡,就养只猫,刚才睡醒又在房间里闹腾,你不是对猫毛过敏吗?”
仅仅只是隔着扇门,男人低沉嗓音传入到耳膜里,忍不住眼眶就红透,原本还氤氲在眼眸里水汽再也克制不住顺着眼角往下滴落,分明难过到极点,却还是沉默无声,只因为出去时男人再次交代过要他安静。
以前早餐都会有母亲提醒他吃,可母亲生病后,身边连个关怀他人都没有,为筹够母亲医药费,大清早就过来找韩谌,直到现在都还滴水未进。
神色发怔在房间里待许久,也不敢再闹出来什动静,将瘦削小脸轻轻贴在门边上,听见从客厅里传来热络交谈,韩谌似乎特意下厨,做丰盛桌子菜,余简嘴唇发干咽咽口水,嗓子却干涩得厉害。
他还不知道,原来男人会下厨。
“怎还?你现在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能活着都算是不错,从韩家带走首饰恐怕早就拿来换钱,知道不能再轻轻松松过享乐生活,所以你妈连你都要拿来换钱,是不是?”
“……不……不是。”
母亲不会拿他来换钱,母亲只会时常交代他,要他离韩谌远些。
余简想过要赚钱,可公司里见他体检表不会收留他,工地里见他太瘦弱不肯收他,后来他看见电线杆上贴小广告,得知器官也是可以用来卖钱。
母亲是突发性心脏病,被医院告知要换心瓣膜,心瓣膜手术大概需要二十万,他之前对钱没有多少概念,生活上些开支母亲都会帮他打理好,但是现在母亲病危,好像世界下子失去支撑点,他如同无头苍蝇般手足无措,实在没
其实从很早时候就发觉到,男人目光放在另名清俊男子身上,他像是小偷般,看见男人和男子在街边买串白色棉花糖,等他们走后,自己也上去买同样。
偶尔他也会自欺欺人,可时间久他还是会意识到,恐怕这辈子他都不可能被韩谌温柔以待。
在卧室里待许久,外面天色逐渐蒙上层灰,余简手指泛青,嘴唇干枯几乎发裂,胃隐隐作痛,伸出手指捂在自己小腹处,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倒下,因为母亲病危,他需要在个星期内筹到医疗费。
韩谌再次打开卧室房门,见他将身体蜷缩在墙角,嗓音漠然对他道,“你现在可以出去。”
“……”整天都滴水未沾,就连站起身都觉得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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