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他惩罚,这辈子都不会减退,唯有死亡能终结。
乔原紧抿住薄唇,没有出声。
宁修远脸上浮起丝悲戚,声音听起来有些弱,“小墨才满两岁……他很喜欢你,如果不在……你应该也能接纳他。”
“……他挺喜欢念书,前段时间你教他认字,他现在也都会认,他和你样聪明……你以后如果有时间,就陪陪他……不会再碍你眼。”
最后句话,宁修远费巨大气力才说出口。
只是还没有先水到渠成,乔原已经离开他。
宁修远声音多些微不可闻颤音,可乔原还是从对方语气里捕捉到,先前怒气,在听见对方解释后好似减弱些,对方满脸卑微做不假,像是还没有确定他是真人,朝他走过来,手指试探触碰他下。
宁修远开口道,“……岑礼。”
“……”
“好想你。”
面格局丝毫未变,他床还放在靠窗位置。
只是他们身份,好似彻底对调。
宁修远低低咳嗦两声,他如今精神有些衰弱,件常人能分清事情,他要确定许久。
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没有骗你,只是……不想你再经历过去那些事,你还能继续当无忧无虑乔原……自由去阳光底下,不用再畏惧和外人打交道……更不用担心和男人纠缠不清……”
宁修远始终记得很清楚,当初岑礼对他说过那些话。
乔原不用再担心见他会想到过去不堪,更不用再因为他产生烦恼,和他有关切,到时候都会随之消亡。
听见他话,乔原眉头蹙得越发深,他嘴角冷笑已经褪去,脸上出现种复杂情绪。
“你凭什左右人生?”乔原问。
“…
“……”
乔原正想出口讽刺,宁修远嗓音却变得哽咽,眼圈通红,混着湿润液体像是浸血,缓缓伸出手想将他拥入自己怀抱里,却只是悬在半空中,过两秒又垂下。
他手指不安攥紧,努力克制住自己动作,生怕会吓到面前男子。
“也不想成为你负担……可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不过去打扰,想想你总应该可以……但是……还是会害怕哪天听见你成家消息,怕自己会疯掉……”
若是知道,乔原和别人起生活不是很好,他会为乔原担忧,若是知道……乔原和别人起很幸福,他会在漫长寂寥里幻想那个人是自己,而后又在清醒里独自悲哀。
可那个时候,他只是意孤行,从未体谅过对方。
以至于漫长时间里他都在悔恨里度过,分明他们之前可以有个还算好开始,为什事情会发展得如此恶劣。
所以这件事发生后,他想要瞒着乔原。
乔原心高气傲,哪里能容忍处在下位,况且他们当时还不够熟悉,宁修远并不想他们开始又是出于性。
他想在感情上水到渠成,然后顺理成章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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