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远在江言那找到录像,里面包含他和岑礼过去。
他不敢去看,将录像全部都清除,他试图将过去罪孽点点消除掉,但录像删除,不代表记录画面没有真实存在过。
他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在工作上也总是会分心。
宁旗看不过去,来宅子里找过他回,道,“已经给过你机会,既然他不肯接纳,你也没必要再觍着脸过去,这世界上人多是,你还怕找不到合适?”
宁修远苦笑,“但他只有个。”
乔原话是软刀子,再密不透风遁甲都能被其击破,而后刀片似疾风般剐着他,让他活得仿佛丢魂。
下属虽然不管插话,可见他脸色寡淡如纸,还是开口问,“宁总,要不然您现在去医院看看吧……身体要紧。”
宁修远只是拿张纸巾,将唇角血液擦拭掉。
江言被下属及时堵住嘴,宁修远眼眸看着窗外漆黑夜空,乌云散开,暖黄色光晕透进来,他突然道,“以前……让岑礼流过多少次血?”
“……”下属不敢回话。
站在旁边下属脸色刷白,宁修远用手背擦拭下唇,看见上面染艳红血液,从喉咙里冒出阵腥甜,他紧紧捂住心口。
“宁……宁总,您您……您现在要不要去医院?”下属紧张连话都说不连贯,只见宁修远微薄唇瓣上满是鲜血,看起来瘆人极。
宁修远仿佛没有听见般,只是怔怔看着手背上那抹血色。
原来……这疼……
果然他做不到将乔原彻底遗忘,更做不到去找别人,让宁墨认别人当作母亲。
这说着,宁墨手里抱着本小小幼儿读物,指着上面复杂文字,像是为寻求宁修远表扬般小跑到宁修远面前念道,“念,念墨……宝宝最乖……”
宁修远将宁墨抱到自己腿上,宁墨又长高些,但
“他去医院做完手术,应该会很疼吧……可当时见他和韩谌在起,就很恼火,还让他受冻。”
“……”
“把他摔到沙发上,很少见到他哭得那难过,他当时感觉……他全身都是血,可他明明好好。”
宁修远表情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下属也不知道怎开口劝慰,愣愣站在旁,见着身材高大男人,此刻完全没有点桀骜影子,男人眼圈已经红,微微仰些头,让人心里生出种很复杂情绪。
人活着,不会成不变,会再走歪路以后改正过来,知道下次该怎做,宁修远深恶痛绝反省过,反复唾弃过去自己,可不论现在他变得有多好,过去作恶多端人,也确实是他。
再怎改变,他也撕不掉这层标签。
他想见乔原,思念像野草般开始疯涨,可他……不能在出现在对方面前。
乔原以前恨他。
如今乔原连恨他都不愿意,只想让他再也别出现自己面前,从今往后,和他没有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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