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好久都没去看过母亲。”
挺着肚子他也不敢出门,更别说去墓地里,尽管时常会念起,但他并不想这副丑陋模样被母亲看见。
那件浅灰色毛衣,还放在他衣柜里,他经常会拿出来看看。
“伯母不会怪你,等你身体恢复,就可以过去。”白成郁道。
岑礼偏些头,看着白成郁道
瞧见刚才动静,白成郁面色凝重道,“修远。”
“什都没有做,就要他给孩子起个名字,这有什难。”宁修远还有点委屈。
在意个人,才会去问那个人意见,不然宁旗早就把名字给决定,哪轮上岑礼提意见,他这好心好意,就换来岑礼冷眼相对。
岑礼微闭上眼。
宁修远也没在病房待太久,公司里还有点事,他请护工在医院里照料岑礼。
如果不在乎,又怎可能会同这个人成婚,孩子就躺在不远处,病房内就只有他们,家三口……还挺惬意。
“嗯。”岑礼声音很轻。
岑礼虚弱模样,像是触动他心底柔软,宁修远道,“你觉得孩子起什名字好??”
“不知道。”岑礼道。
那点温情,褪去不少,“那你再想想,读这多年书,总不可能连个名字都不会起。”
具体,宁修远没有说出口。
他不是个将情爱挂在嘴边人,在以往观念里,他觉得喜欢个人,是件很浪费精力事情,看到些感情受挫人要死要活,他都觉得特别不值,他这个人,并不需要感情。
想和岑礼过日子和喜欢岑礼,应该也不能相提并论。
他帮岑礼将上衣掩好,发觉岑礼乌黑眼眸,正看着他。
宁修远皱眉道,“别问这些有没,又没有多少意义。”
等宁修远走,岑礼才睁开眼。
白成郁给他冲杯益母草冲剂,道,“感觉好些吗?”
“还行。”岑礼回道。
宁修远不在这里,岑礼话才多起来,他太久都没有个能说话人,就每次来医院检查身体,能和白成郁聊上几句。
岑礼说话题,大多是关于以前,之后就没有。
岑礼眼眸暗暗,“不知道。”
宁修远被岑礼这态度弄得有点恼火,他道,“要你起个名字还不会?”
正是因为孩子是岑礼生下来,宁修远才会问岑礼意见。
他见着医院里别产妇生完孩子,可不是这副模样,都是两个人高高兴兴商量孩子名字,哪个好听,哪个更有寓意,连小名都起好,怎他要和岑礼商量,就变个样。
病房门被推开,白成郁进来给岑礼检查身体。
在没有强迫岑礼以前,宁修远真是个直男。
他没对哪个男动过心思,至于在夜总会里,那些总往他身体贴少年,也不过是逢场作戏。
岑礼没有出声。
宁修远又道,“都要结婚……到时候宁家只会认你,孩子也只会认你。”
这大概是变相说出,他是在乎岑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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