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肯定也想让你好好活下去。”
“”眼睛涩得厉害,岑礼半响都没有说出句话。
摆在他眼前,是片漆黑世界,他看不清路,也分不清方向。
人这辈子,总是会经历很多,有些苦难她自己受过,便不想岑礼再去承受,只是她看不到岑礼以后出人头地。
“妈。”岑礼将妇人手握得更紧,劳作这多年,妇人手上满是厚茧,因为风吹日晒和岁月侵蚀,脸上多不少皱纹,但依稀可见清丽五官,年轻时候也应该是个样貌出众人。
妇人手上没有多少热气,岑礼把韩谌递给他暖手宝,放在妇人手心里,好像这样就能将身体变得暖和起来。
岑礼听见耳边传来止不住哭声,心电图已经变成条直线。
他想,只要将热气渡过去就好,母亲手比刚才稍微暖和点。
妇人眼角渗出泪,顺着脸颊滑落在洁白床单上,氤氲出水迹,她张张唇,却只发出微弱声音。
岑礼道,“您不用着急,等您治好病,还有很多时间和说话。”
说起这句话时,他声音已经哽咽,他强行控制住自己情绪,他只想将好面表现在母亲面前。
岑礼嘴角扯笑,“您不是还想看着成家?”
坐在病床旁小慧已经落泪,只是没有发出声音,近段时候她早就感觉到,妇人身体状况天不如天,先前还能吃些流质食物,可近几天就连喝水都难以下咽,清醒过来时间也越来越少。
没过多久值班医生就过来,对方道,“还请您节哀。”
耳边“嗡嗡”片,就连声音也听得不真切。
岑礼紧握住妇人手指,呐呐道,“妈别丢下。”
“岑礼。”身旁有人叫他声。
“”
为免影响到岑礼情绪,小慧把脸背过去,然后在桌面上拿几张纸巾,擦拭着眼角泪。
岑礼将耳朵贴过去,他听见母亲道,“你永远都是骄傲。”
妇人撑着最后口气,就是想见到岑礼,见到这多年都牵挂人,很多时候她都愧疚过,给不岑礼个完整家庭,让岑礼跟着她受苦,但她没有后悔过个人将岑礼拉扯大。
她不想岑礼和她样没有文化,这样会被人看不起,岑礼学习成绩直都名列前茅,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当初生病,她想过等高考结束才让岑礼知道,她不想成为岑礼累赘。
能够知道岑礼现在过得好,她也就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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