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礼。”宁修远叫声。
浴室门是推拉式,没有锁,要是换作以往,宁修远就直接进去,不过现在岑礼怀着孩子,还不到三个月。
没过多久,门就被里面人拉开,白雾从缝隙里飘散出来,空气里弥漫着好闻沐浴液清香。
岑礼头发湿漉漉,全身只穿件尺码偏大白色衬衫,然而这种半遮半掩模样,更是让人血脉贲张。
脑海里时常会冒出以前画面,每回考试结束,都会有人询问他某题解题思路是怎样,因为班上很多人都把他回答当成标准答案。
他总是坐在教室前排,老师提问也喜欢叫他,他从未有过别人那种惊慌,每次回答完,也会得到老师赞赏。
别人都说,他前途无量,将来定很有出息,母亲在外人面前也是满满自豪,提起他脸上都是笑。
前途无量吗?
这里专门有人守着他,他踏出不宅子大门,宁修远为他请营养师,专门为他搭配每天饮食,他生活在寸土寸金地方,过着被人伺候日子。
不乐意,“他身体比较弱,就对他多点照顾,况且老头子也要照顾好他。”
岑礼笑笑,“那你就和他过辈子吧,也免得祸害别人。”
“你什意思?”宁修远脸上有些怒意。
“不过他也挺能忍,明明你在外面那多人,如今看着外人给你生孩子,还要装作不在意。”
宁修远脸色发沉道,“他只是把当成哥哥,至于外面那些人”
到下午些,宁修远就会来房子里看他。
他从来就不是个恶人,可生活逼迫人去改变。
岑礼想,如果这个孩子掉,宁修远还会不会继续强迫他?
反正于他而言,未来生活差不到哪去。
房间里开足暖气,宁修远推开房门,没有看见人,不过旁边浴室正里响着哗啦啦水流声。
“没必要和说这些。”岑礼打断宁修远话。
宁修远脸色越发难看,原本他还想说,他不过就是聚会时候别人顺带叫几个少爷,自从有岑礼,他身边那些人就少许多。
宁修远这才发觉,他在岑礼身上花费心思已经超出床伴范畴。
他不认为自己有多在乎这个人,无非就是岑礼身体比较让他满意,对方摆在他面前时是张干干净净白纸,他享受将这张白纸上渲染出属于他颜色。
岑礼逐渐连房门都不想出去,有时候神色发怔看着窗外飞过大雁,那些从学校里拿回来书本,他直都没有翻看过,对他这种时时刻刻都把学习挂在嘴边人,算是很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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