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母亲,岑礼这才将那温热东西握在手里,“韩教授,你不该过来。”
“人来都来,你还赶走?”韩谌道,“跟回去吧,外面太冷。”
“现在不想回学校。”岑礼低低道,学校里有宁修远,他实在不想和这个人隔得太近。
“回家,正好下午也没有
岑礼张张唇,声音很低,“在医院。”
“之前们遇见那家医院?”韩谌问。
“嗯。”
“等过来。”韩谌道。
电话那端挂断,岑礼手指冰冷,他现在真不知道该去哪。
他没有立刻打车回学校,个人坐在离医院最近公交车站台里。
这里不足以抵御寒冷,岑礼抬些头,看见从天空往下飘落雪花,洁白像是朵水晶,干净又纯粹。
手机振动起来,岑礼恍惚会儿,才慢慢拿出来。
“听小陈说你来学校,怎教室里也没有见到你人?”韩谌问。
“……”岑礼没有说话。
想沦为别人附属品……”
“……知道。”白成郁低声道。
“但是别人不知道。”岑礼声音多些哽咽,“他们只会觉得,是个贪图钱财出卖自尊人,连底线都没有,明明是个男人,却靠攀附着另个男人生存。”
“……”白成郁沉默。
岑礼眼眶微微发红,他内心承受太多煎熬,这次,像是最后根压弯他稻草,让他脊梁再也挺不直。
如果是回学校,那也不过是两天时间,等到期末考试过后,宁修远就会将他关在屋子里,逼他吃那些所谓营养品,再过几个月,平坦小腹就会凸起些,越来越突出。
等到那个时候,他也不敢出门。
对于别人而言,二十多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切都是新奇又鲜活,可到他这里,却仿佛到终点,他更像个迟暮老人,眼底也没有年轻人对生活那份热爱。
韩谌看见他时候,他头发上沾几片雪花。
韩谌从怀里掏出个温热暖手宝,塞在他手里,道,“还是热,要是你生病,你母亲也会担心你。”
韩谌听见电话那端传来风呼啸声音,应该是在室外,他偏头看眼窗外,又道,“岑礼,你在哪?”
“……”
“别和自己身体过不去,有什困难,们起解决。”
“……”
“岑礼??你要是再不说话,就到处去找你,每个地方都贴寻人启事,总该会在个地方寻到你。”韩谌嗓音里带些不可置否威严,仿佛岑礼再不回话,他就真会这做。
“岑礼,你要不然先坐会?”白成郁开口问。
“……不……谢谢你能听说完这些话。”岑礼轻声道。
“……”
白成郁不知该怎回话,岑礼已经离开。
和上回来医院相比,这次天色阴郁,太阳彻底被乌云所遮蔽,风雪像刀子样刮在脸上,岑礼手指被冻得有些发红,却忘放在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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