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劳作和饮食不规律,母亲被检查出胃癌,原本是想瞒着他,但被他看见病历单,家里直都拮据得很,也拿不出治病钱,岑礼想过退学去工作,后来宁家资助他事,母亲都知道。
他们欠别人恩情,所以母亲时常会向他提起这些。
“宁先生儿子和你是同学吧?”母亲又问。
“是。”
近段时间,妇人总是容易健忘,反复提起件事情。
岑礼动作顿顿,“还在上学,暂时没有考虑这些。”
作为家长,她当然是想看见岑礼成家,这样仿佛才算卸掉责任,但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看见岑礼和个好女孩交往,她也知足。
人生太过漫长,怎可能没有人陪伴,就能度过。
“你觉得小慧怎样?这几年多亏她在医院照顾,不然可能早就熬不过来。”
“”岑礼没有答话。
先前那场雪已经化得差不多,屋外寒气更甚。
身体不再像之前那样感觉不适,许是因为江言回国,他也多些清净。
岑礼隔段时间就会去医院看望,主治医生之前告诉过他,母亲病情又有恶化趋势,只是他今天过去,母亲能从病床上坐起来,还同他说几句话。
年轻护工在旁笑道,“阿姨可想你,每次都告诉,你有多优秀,直都是她骄傲。”
岑礼脸上浮起笑,他知道母亲对他期望,这多年他供养他读书已是很不容易,但他还没有来得及赡养母亲,让母亲过上几天好日子。
“你们也要好好相处,有能帮衬到,就帮衬下吧。”
“”偶尔有几次提起宁修远,岑礼也只会说好,他低声道,“会。”
岑礼在医院待许久,告诉母亲近段学业情况,还陪
护工有些不好意思,在旁道,“阿姨照顾您是该做。”
妇人看着岑礼,又道,“问过小慧,她也不嫌弃们家里条件不好,她是个好女孩妈想看见你身边有个人陪你。”
岑礼眼睛发涩,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您别多想,医院会将您治好。”
妇人低叹声,“身体状态怎样,很清楚,这些年也多亏宁先生资助,他是个好人,将来要是有机会,你也要好好报答他。”
“嗯。”
他手里拿起个苹果,削去皮,仔细将果肉切成块,然后递到妇人唇边,对护工道,“这些天谢谢你。”
护工脸微微发红,“这都是应该,有什谢不谢。”
岑礼模样很好看,脸颊瘦削,眉目清俊,他唇色略淡,使得他看起来很多丝禁欲气息,却又让人想将他唇瓣吮得艳红。
躺在病床上妇人自然是觉察出情况,而且岑礼年尾都要二十三岁,因为户口原因,岑礼上学晚两年,不过岑礼模样生得清秀,和同届也看不出差别。
“小慧是个好孩子。”妇人夸赞道,然后看着岑礼,“你年龄也不小,有没有遇见中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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