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礼微微睁开眼,恍惚看着头顶亮起灯光。
再次醒过来,他躺在柔软大床上,手背上插针正在输液,白成郁被宁修远叫过来。
“怎又成这样?”白成郁问他。
岑礼薄唇颤颤,“他弄。”
“唉,照你现在身体状况,这个周末也动不手术。”
宁修远面色越发难看,“你真是给脸不要脸。”
宁修远脾气要是上来,谁也拦不住,隐约间岑礼感觉到小腹阵阵痛,身体也难受蜷起来。
李婶正在收拾屋子,听见客厅里闹出动静连忙跑过来拦住宁修远,“少爷,快住手!别闹出人命来!”
李婶怎可能看不出来宁修远和岑礼关系,岑礼家境贫寒,母亲在医院住院都还是宁家出钱,刚开始她以为是岑礼攀高枝,后来她才发现并不是这样,只是碍于宁修远,她从未将这件事外传过,不过是年少贪图时新鲜,等到毕业应该就好。
但把事情闹大,宁家虽然能压下来,但对宁修远会造成不好影响。
礼唇边,“吃下去。”
“……算吧阿远。”江言在旁劝道。
宁修远递过来那块虾仁碰到他唇,那强烈腥味,让岑礼感觉到有什东西涌上喉咙。
宁修远站起来,好像他不吃掉不罢休样,“张嘴。”
“……别怪岑礼,都是不对。”
“不。”岑礼声音异常坚决,“不想再耽误下去。”
“但是你身体……而且现在男人流产技术也不算成熟。”
“只要有他在,那身体是好不。”岑礼眼眸发暗看着白成郁,声音带着无力脆弱,“……求你帮帮。”
“好吧。”
听见他们对话,站在门外江言顿住脚步。
“好好吃顿饭,怎会变成这样……少爷,你就听句劝吧,天底下什样人你找不着?没必要直和他耗下去,况且以他身份,要是老爷知道……”
李婶话还没有说完,宁修远就开口道,“这件事您不用过问,会处理好。”
“少爷……”
“知道分寸。”
李婶也不好再说什,只能叹口气,对岑礼道,“你就别和少爷倔。”
岑礼突然用手拂开宁修远筷子,夹好那块虾仁掉在地上,宁修远正要动怒,岑礼就赶紧捂住唇,起身到不远处垃圾桶吐起来。
这吐,弄得餐桌前另外两个人也没食欲。
“岑礼,你存心是不是?”宁修远走到他面前问。
岑礼低声咳两下,脸色苍白几乎透明,他任由宁修远握住他衣襟,低低笑两声,然后偏过头,看着坐在餐桌边江言道,“你要是喜欢他,就快点和他在起,倒也省得轻松。”
江言脸色瞬间就变得不自然,“和阿远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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