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趟。”宁修远道。
“嗯。”岑礼淡淡应声。
听见他回应,宁修远眉头皱皱,心里生出来几分厌烦,“你就只会说这句话是不是?随便找个人都比你有趣。”
“求之不得。”
宁修远冷嘲道,
宁修远手指摩挲起他面庞,岑礼眼睫轻轻颤颤,无声息将头往旁侧开。
系里现在有几个交换生名额,因为岑礼在学校表现优异,前些天辅导员还特意和他谈过话,说他应该会被选上。
只是最近母亲病情不稳定,他放弃这个机会。
病房里响起突兀电话铃声,宁修远松开手。
看到来电显示人,宁修远神色缓和几分,岑礼不过是个普通阶层平民,和他这种家境优渥完全没有可比性,于他而言,最多只是个无聊时消遣。
照目前这个架势,他确实不好将岑礼怀孕事告诉宁修远。
宁修远对岑礼态度,并不关乎感情。
医生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岑礼眼睫微垂,右手手指紧攥在起。
“不错啊,都有人帮你说话。”宁修远低声道。
“……”岑礼没有回话。
岑礼动也不动,似乎早就预料到宁修远反应。
他是人……不是件物品,凭什总要被别人摆布?
宁修远脸色发沉,“你再说遍试试?”
岑礼脸上露出丝浅淡笑,像是自嘲,又像是为自己无力感到可悲。
他看着宁修远,字句道,“不是所有人,都要按照你想法生活。”
“阿远……回国,你能过来接吗?”江言轻声道,他高三时候被父母送去国外留学,只是最近些见闻,让他提前回来。
江言是江家小公子,和宁修远认识很多年,说起话来自然多些亲近。
“行,把位置发给。”
宁修远看岑礼眼,对方神色平静,好似从未将他放在眼里。
宁修远热络和江言聊几句,然后挂电话。
宁修远走上前,把握住岑礼衣襟,神色发狠,“你以为你算个什东西??要不是宁家,你现在早就辍学,指不定出去卖。”
“……”
岑礼轻闭上眼眸,仿佛是将自己和宁修远隔绝开。
对方总是用最恶毒语言,将他像泥土般践踏,好似他就活该受人羞辱,活该承受这突如其来噩耗。
本来就很肮脏,没想到作为男人他,竟还怀孕,造成这切人,现在就在他面前。
房间里火药味愈发浓烈,医生自然是看出氛围不对劲,岑礼才醒过来没有多久,身体本就虚弱,更别说宁修远还发怒,刚才要不是他拦着,岑礼怕是要进重症监护室。
“……修远,他还是个病人。”医生在后面劝说道。
“你先出去。”宁修远冷声道。
“……”医生朝岑礼看眼。
“他现在身体状况,也禁受不住这些,如果你不想闹出人命,还是收敛些为好。”医生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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