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梁地盛产大宗之物,以及,梁地所无物产之物。
譬如说,马匹。
梁地山清水秀,物产甚丰,然没有精良马匹,是地方湿热,二是山地崎岖,不适合跑马,宓景朝在位时也尝试过命人培育。
然而素无传统,自己找不出好法子,旁边晋与魏都不愿意襄助。
毕竟,每年卖给梁人马匹也是额桩大生意。
“陛下,陛下!”
宓景朝回神,皱眉道:“又怎?”
臣属快步进来,到宓景朝面前跪下,双手呈上封信。
师焉来信?
宓景朝接过。
梁主宓景朝面无表情地撇下从越国八百里加急送来信。
晋军回撤国都,只是山高路远,若是在西境府军打下晋国都后再回去,那就成天大笑话。
魏国力大不如前,便是如前,也难以以国之力攻下周。
晋不在,越国就是个收过路钱,越军上战场不倒戈是最好结果,指望他们有什用?笑话。
眼下只有梁与魏。
突然很是好奇那位周国新君是什人。
卫玉思不欲多说,朝两人拱拱手,便出去。
时静默。
“嗝。”
慎涞打个充满酒气嗝,打破眼前寂静。
说是吗?冯将军。”
离西境府军不过射之地是他们晋国国都,又不是魏国,冯元明当然能在这劝他!
慎涞趁着二人剑拔弩张,好不容易插上话,“不义之战,正好以这理由伐之。”
卫玉思面色更难看。
慎涞察觉到自己说错话,讪然道:“怎?”
若有可能,或许还能得来批从西境而来战马。
周朝这年仗打不少,所用粮食太多,买粮不奇怪。
奇怪是,向梁买。
周主意思再明显不过。
越愿意为两国贸易提供便利,倘若做成,行
印信却并非师焉,而是越主。
慎涞与他素无渊源,怎会给他来信?
宓景朝心中动,拆开信件。
慎涞在信里同他寒暄不少废话,宓景朝耐着性子看下去,洋洋洒洒两张纸之后,慎涞才提到,周主想和宓景朝做几笔生意。
正儿八经生意。
手指无意识地在茶案上划过。
梁军还未至越境内,此刻撤回,损失不会太大。
倘若去越,却没能攻下周,劳动大军,没有半分好处,还平白让周主怨恨,那才得不偿失。
虽然两者权衡,大军撤回更为稳妥,然而无功而返,他不甘心。
宓景朝若有所思地擦磨着茶案。
冯元明霍然回头,凌厉目光吓得慎涞往后退半步。
“告辞。”冯元明撇下这句话,匆匆踏出充满酒气大殿。
慎涞笑,“倒酒,倒酒,”他几乎止不住面上越来越大笑容,“寡人今日,不醉不归!”
……
梁境。
卫玉思硬邦邦地甩出句话,“先太子在他们那。”
两人然。
郦佑上位本就不光明磊落,郦缙或许引狼入室,但有郦缙在西境府军,那终究也只是晋国内战罢。
好手段。
慎涞在心中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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