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相信,因为自他再见谢明月后,谢明月次都没读过。
只是因为他醒,所以谢明月再不读。
李成绮短暂地闭下眼。
“孤竟不知,国师和谢玄度来往如此密切。”他好似在开个玩笑。
琯朗摸摸鼻子,“有您事,就算从前殊无往来,也往来密切。”
“此涉臣所学禁忌,请恕臣不能明言。”琯朗伏地道。
李成绮道:“孤只想问,这样法子,是否暗含天理循环?”
琯朗立时明白李成绮所说,摇摇头道:“太傅不会有事。但如果您不醒,便难说。”
在那七百多个日夜里,谢明月便靠着这点说出来都荒谬至极希望,等待着。
李成绮无言片刻。
他张张嘴,立刻直起腰身,郑重其事地拜下去,“陛下。”
李成绮虚扶下琯朗,示意他不用直这样,“国师多礼。”
琯朗顺势起身,苦笑道:“臣有眼无珠,竟直没认出陛下。”
他终于彻底确认李成绮想问什。
“在陛下崩逝后,谢太傅找到臣,询问臣,是否有令人起死回生法子。”琯朗五十地言明,“纵然臣自以为得窥天命,也只能告诉谢侯,并没有这种逆天之法。”
脑中有无尽想法,然而到最后,他却只笑下,“陛下,您对臣未免有点不近人情。”他叹息叹得十分刻意,但语气谦恭,“臣说句大逆不道话,臣勉强也算得上陛下叔叔。”
此言出,整个茶室瞬间安静下去。
琯朗沉默着,等待着李成绮回答。
以当年谢明月对李昭之心,他想象不到,谢明月会同另个人成婚。
即便,这个人长得与先帝相似。
李成绮顿顿,“孤还听闻,谢玄度先前杀过三位储君。”
“是杀过。”琯朗颔首。
这不是传闻。
他想想,又补充道:“您与宗室关系素来不睦,”李成绮作为个将宗室各项开支
有时候想想,其实谢明月反问李成绮为何不赐死臣时根本没在赌气,李成绮要是下令让他殉葬,于他而言,必然比这两年煎熬好上太多。
可李成绮没有。
他要平衡朝局,要为新帝铺路。
所以,谢明月不能死。
李成绮突然想起自己刚醒来时,白先生说谢明月读老庄。
李成绮静静地等待琯朗说完。
“只是还有另种法子,”琯朗想起当日场景,仍觉得心有余悸,“但臣不能确定,是否有用。”
更不能确定,李成绮到底会在哪里醒来,能否醒来。
况且,就算能醒,谢明月这样做又有什意义?
他认得出吗?
谢明月对新君太用心,放着那好机会居然点谋反想法都没有,当年谢明月面对李昭都不愿意低头,怎会那样柔顺地对待个李昭替代品?
除非,是久别重逢,失而复得。
李成绮忽地笑,“既然国师知道自己是孤叔叔,也不必在孤面前过于紧张。”
他这是,承认意思?!
琯朗心中之震惊无可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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