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半睁开眼,看向谢明月。
“会什?”他知道谢明月在避讳什,“先生不是医者吗?医者也会羞于说这种事情吗?”
李成绮反应与谢明月想象中完全不同。
谢明月以为李成绮会恼,会震怒,可皇帝竟然如此温和,甚至,还有几分跃跃欲试似。
看着谢明月面露纠结犹豫,李成绮生出无尽调戏他乐趣,将手压在谢明月放在自己小腹处手,“说呀,先生。”
他太轻,落到皮肤上和朵花瓣没什区别。
李成绮也不睁眼,任由他摸着,“先生很喜欢孤这颗痣。”
“是。”谢明月回答。
李成绮笑。
虽然是他要出来,可累得睁不开眼还是他,在马车上倚着谢明月小憩。
李成绮没骨头似地靠在谢明月身上,漫不经心道:“连孤当日出去都要乔装打扮,先生却能视宫禁如无物。”
谢明月知道李成绮没有他意,只道:“臣种种所有,皆是陛下所赐。”
当年李成绮予谢明月可以自由出入内宫恩宠,两人大吵架后又收回,不如半日李成绮却后悔,虽君无戏言,却还是不足半日就收回成命,然而谢明月之后入宫,无次不是恭敬请旨。
往事种种,李成绮惊觉他们两个居然都如此固执。
李成绮靠着他,闭上眼,没再回答。
他面前,总能如愿以偿。
微凉手指与李成绮接触,慢慢地吸纳着对方身上热量。
李成绮忍不住攥得更紧些。
“不若明日,”谢明月低声道:“陛下还未沐浴。”
李成绮挑眉,“谢府竟无沐浴之处?”
“留在里面,”谢明月声音低柔,“可能会有孕。”
“陛下,现在回宫还来得及。”谢明月温醇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李成绮有点疑惑,“谢府到底藏什见不得人东西?”
谢明月道:“不是,是陛下还未沐浴。”
“孤沐浴与否,”李成绮顿,忽地明白谢明月次次提醒缘故。
“若是留在里面,”谢明月环着他腰手掌往前些,正好贴在他小腹上,“臣恐怕,会,”他垂下眼。
长睫垂着,皇帝神情沉静安然。
谢明月沉默许久,安静地看着李成绮闭目养神。
从前很多次,李成绮也在他面前毫无防备地睡着,但却从未像现在,这样近过。
近得谢明月伸手便能触碰到李成绮面颊。
谢明月不由得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李成绮眼睑。
谢明月声音愈低,“臣怕陛下难受。”
李成绮当然知道谢明月所说难受指得是什,他转身,空闲只手环住谢明月后颈,将人微微压下来,与谢明月唇相距欲离不离,欲落不落,“那就留在里面。”帝王软声道,不出意料看见谢明月瞳孔缩。
李成绮满意地收回手,“走吧,先生,车驾已经准备好。”
宫中确有宫禁,然而要出宫是谢侯,那宫禁就形同虚设般。
守卫疑惑,谢侯居长乐宫,为何今夜突然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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