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下秒,这种笑容瞬间消失,换成惊讶与惶恐,“谢,谢太傅,您怎会在此处?”他声音低柔微颤,“陛下呢?”
谢明月怔然须臾。
李成绮往后退两步,很是紧张无措,“陛下呢?”
他身宫妃装扮,口口声声唤着陛下。
谢明月顿时明白李成绮意思,看向李成绮目光几乎有那点不可置信。
泼墨般长发垂在身侧,李成绮眸光转,忽地有个绝佳想法。
长裙已经穿好,倘若穿上衣裙只单纯为看,那还有什意趣?
他随手拿起架上本书,小步小步走出去。
这条裙子,实在太长。
李成绮想。
这感觉太难得,难得到谢明月甚至觉得惊讶地步。
明明连最亲近事情都做过。
李成绮原想,以谢明月性格,会给他件宛如婚服似长裙,不料,这只是件颜色靡丽宫装。
他转念想,登时明。
谢明月并没有给自己准备婚服,倘若仅李成绮人穿,实在遗憾太过。
具。
二人对视,然后不约而同地别开目光,显然都清楚对方心里,到底在想什。
谢明月转身,取来红裙。
条,艳丽得几乎刺目长裙。
李成绮手指轻轻擦过裙装上精致无比刺绣,更加断定让他着女子服饰,绝不是谢明月心血来潮,“唯有中宫皇后才能着此艳色,”李成绮抬头,戏谑道:“这身衣裳,不该是孤穿,却该是卿穿。”
李成绮垂首,遮住眼中闪而逝笑意,马上就便做无尽害怕。
他睫毛原本就长,上过妆后更卷翘无比,轻轻颤着,几乎到见犹怜地步。
谢明月喉结上下滚动,闭下眼睛。
李成绮等半日也没等到谢明月接口,挑挑眉,朝谢明月见个礼,这种礼李成绮只见人向自己见过,这还是第次做,因而很不熟练。
然而再不熟
华贵,繁杂。
他走出去,却是片寂静。
谢明月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呼吸仿佛都在此凝滞。
束发花费时间太长,若是再把头发梳上,就算谢明月会梳宫髻,恐怕只头发就要梳上数个时辰。
李成绮以书掩唇,遮盖住微笑。
乌黑长发垂落,散在李成绮身边。
他调整下衣领,衣袖,确保这件衣服能遮住自己身上每寸皮肤。
然后尝试着转圈,确认不会自己踩到裙子。
他按按眉心,忽然觉得自己荒唐。
国之君这般打扮,在书房中,与自己臣子幽会,简直,简直……真足够将列祖列宗气活过来。
谢明月挽起李成绮长发,轻声道:“臣侍奉陛下更衣。”
李成绮将长裙往臂中圈,起身道:“孤自己去换。”
书房不比别处,李成绮干脆绕到摆放文书奏折架子后面。
这身长裙过于复杂,李成绮先解常服,又折腾半天,还要提防弄花妆,好不容易才将裙子穿上。
谢明月听到不远处衣料擦磨,轻轻地吸口气,他竟觉得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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