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建安道行……不对!
倘若出于建安道,何必在这里等候?莫非行宫早已被攻下?
不可能,不可能这样快,皇帝和谢明月不可能点反抗都没有。
火光亮起,照亮为首者。
章逐薮艳色袍服在火光下愈发夺目,青年人舔舔尖尖犬牙,“恭候多时,赵大人。”他道,眸子中倒映着赵上行因为方才巨石侵袭,狼狈晦暗面容。
谢澈向下看眼,已无山石,人马快速向上来,扬声道:“回防行宫!”
百人策马,朝行宫而去。
最后块巨石坠下,乱军终于全部上来,站在崖上,即便未死,也有活着人被砸得断臂断腿,被夜风吹着,难免有些不真实感。
月光千里,柔和地落到身上。
师出无名,死里逃生,有人竟忍不住泪如雨下,被身边人踹脚才止住,想起葬身崖底同袍,心里涌起阵阵难以言说悲凉。
“快撤!”
呼声片。
然而滚石之后却无人马下来,赵上行猛地反应过来,此处人马不多,“传命令,全军向上!”
副将大惊失色,看赵上行就仿佛在看个疯子。
“去!”他大喝道。
但军令如山,他不敢开口。
赵上行眯起眼,在下面仔细地观察着。
直到第支小队平安无事地上去,他方稍稍定心,命令大部队跟上。
大批人马向上。
谢澈知道,现在已经到射箭最佳时刻。
来时常常教他射箭。
他心急,对不准靶心就将箭射出。
谢明月次又次不厌其烦地纠正他,要有静气,心要静,手要稳。
他就安静地等待着。
等待着放箭那刻。
这不可能!
怎可能会有这多……赵上行滞,咬牙喊出:“奉谨!”
多年
赵上行沉声问:“方才他们走时,都说什?”
有人站出来,不确定道:“仿佛说句,回防行宫。”
被巨石扰得心神不宁,下面千人埋骨,赵上行露出个带着血腥气阴鸷微笑,“好,好,果然不出所料。传令,全军整队,火速前往行宫!”
不足半个时辰,已能望见行宫内高耸危楼。
不远处,漆黑片,尽是甲士。
副将领命而去。
皇帝所带兵将不多,除却他手中大半禁军,能调动不过欲侯数千人。
正因为如此,方用阴损手段而不敢正大光明战。
守在行宫人必然不多,待上去,与建安道内大军汇合,定势如破竹!
赵上行此刻已经无暇顾及为何此处有伏兵,事已至此,进有线生机,退则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他猛地站起,剑朝走过来兵士脖子刺去。
血如注。
“放!”他高声道。
崖上响声隆隆,下面人马猝不及防,只能绝望地看着滚落山石在眼前放大,再放大。
箭入靶心。
“谢……”有人沉不住气,忍不住去叫谢澈。
谢澈摇头。
“再等等。”他无声地说。
已经快上来,再等什!
这人再心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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