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舅,眼下王府管家非是胡管家,而是另属下从未见过青年人。”那人回答。
靖尔阳愈发恼怒焦急,奈何无论如何都见不到李旒,扫过厅中缩着脖子站着众人,“就当真没有法子能让王爷见面?”他急得团团转,脸红白交织,看起来可怖可笑。
文生心中纠结,犹豫片刻终于开口,道:“依看,国舅也不必非要见宣亲王不可。陛下同谢侯交好已是不容置喙之事,王爷,”他顿顿,显然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大不敬,“王爷自身都难保,您是国舅,又不是他宣亲王家臣,何必非要与宣亲王同舟共济?”
靖尔阳被问得愣,时语塞,脑中混乱,觉得这文士说有道理又没有道理,他脑内混浆浆,想起宣亲王府给予得诸多实在好处,又想起宣亲王允诺。
眼下投奔谢明月确实比在宣亲王麾下稳妥,然而李旒派人来时所承诺之高官厚爵仍历历在目。
他现在很担心,很担心谢澈这小孩日后能不能承继侯府。
虽方才英姿飒爽,沉静稳重,然而现在怎看,都不太聪明。
至未时二刻,皇帝回行宫更衣,群臣各自散。
……
留于*员歇息暂住别苑内,靖尔阳急得在厅中踱步,半刻不停。
李成绮将酒杯往自己方向转,避开谢明月。
他酒杯拿得很稳,小指却忍不住蜷缩下,目光在谢明月被酒液濡湿嘴唇上掠,“谢卿能有什事,何需孤来问?”李成绮仰头饮尽杯中残酒,他声音压低,暧昧喑哑,“况且,祸害活千年呢。”
“陛下万寿,臣活千年,不咎为桩美谈。”谢明月轻笑回答。
李成绮哼笑声,不再理他。
有人咳嗽声,说话声愈大,众臣皆目不斜视。
倘若事成,他无需日日在靖嘉玉那讨好奉承,明明是太后兄长,却活得连条狗都不如,而能主政方,从此大权在握,主政方。
可半年苦心经营,他怎能甘心就此
有人快步进来,还未见礼,便被靖尔阳打断,“怎样,快说!”
那人深深垂首,“属下见到王府管家,管家只说王爷身体不适,谁都不见。”
靖尔阳心急如焚,自从舞弊案后,他就再也没与李旒见过面,“有没有说,你是派去?”
下属头更低,此刻恨不得寻个逢把脑袋插-进去,也好过遭靖尔阳询问,“王爷说,”他头低着,声音也低,“谁都不见。”
靖尔阳咬着牙问道:“胡昆当真这样说?点回转余地也无?”
几道目光极不善愤恨地盯着谢明月,谢明月不以为然,取自己桌案上酒壶为李成绮斟酒。
谢澈坐在谢明月身边局促非常,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李成绮察觉到谢澈不时偷偷看他两眼,接过谢明月递来酒杯,转头笑着对谢澈道:“小侯爷,请。”
谢澈偷看被抓个正着,来不及作何反应,立刻举杯虚虚朝李成绮敬酒,而后口将酒喝尽。
李成绮略喝点就放下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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