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从案上拿完文书回来,便见满空来跪在床边,手中捧着木托盘,上面各色伤药俱全,李成绮正皱着眉
“孤看你要欺君罔上。”李成绮毫不客气道。
师长什师长?
谢明月这不要脸样子哪里像师长?
亏得当时他都被谢明月骗,以为此人或许醉心权势,但与风月事毫无兴趣,乃是朝中第正经人。
他竟也有看走眼天!
“旁人不知道陛下受伤。”谢明月回答得有几分委屈。
虽然谢明月说都是真,然而想起那天晚上两人借着擦药名义做什,药擦三遍方没有再蹭下去,他故意板着脸,颇有几分上辈子冷淡与不耐,倘若他面前不是谢明月,见帝王隐怒,恐怕已经跪下磕头谢罪,“你无事可做吗?朝廷俸禄可不是拿来养闲人,倘若嫌累,不妨让贤。”
谢明月眼不眨地看他。
帝王眉头微皱,神色淡淡,语调有种疏离高贵冷意,尽是天家之威严,眼尾却泛着水红,仿佛刚刚落过泪。
李成绮看谢明月专注神情,以为自己说太过,咳嗽两声,正要补充两句和软点,谢明月却开口,道:“陛下,能再训斥臣几句吗?”他问正大光明,宛如在询问李成绮件于国于家都大有裨益正事。
“陛下。”谢明月开口唤他。
李成绮身上痕迹自从二人坦白心绪之后就没消去过,往往是稍稍愈合,即再烙上新,少年人皮肤诚然嫩,但也与谢明月喜欢在人身上留印子脱不开干系。
李成绮低头看眼自己,幸而朝服衣领很高,不然人人都能看见他脖颈上殷红痕迹。
御座之上帝王,端得高高在上,睥睨群臣,在旁人看不到地方却残存着与臣子昨夜弄得太过火留下痕迹。
他手指不自觉地在喉咙上蹭下,目光十分不善地看向谢明月。
“不敢。”谢明月想亲下他手指,却被李成绮拿开,顺势往谢明月那张清丽出尘脸上戳。
“朝廷不养闲人,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去看看扬州府方才送来文书,有大事告诉禀朕,小事你且斟酌着办,”李成绮看谢明月还赖在床上,“快去。办这多年事还要用孤告诉你该怎做吗?”
谢明月倒没依依不舍,利落地起身过去看文书。
李成绮没骨头似地往床上躺,“满空来,将伤药拿过来。”
满空来忙过去找药,摆好送到帝王面前。
李成绮忍不住攥紧手下被褥。
这个混账!
谢明月目不转睛。
李成绮往前凑凑,二指勾谢明月衣领,将人带到自己眼前,他望着谢明月眼睛,轻声道:“快滚。”
谢明月笑,“陛下不敬师长。”
明明二人是共犯,李成绮却把原因都归结为谢太傅不贤,刻意引诱。
李成绮扬眉,“何事?”
谢明月低眉顺眼,“陛下身上伤今日还没上药。”
李成绮面无表情地问:“谢卿,这话该你来问吗?”
始作俑者来和他说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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