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是十八岁?”李成绮仔细回忆下,谢明月十八岁那年他应该没干什让谢明月印象深刻事情才对。
谢明月抬眼看他,“陛下定要问缘由吗?”
李成绮顿顿,他又不是傻子,登时领悟谢明月意思。
“孤生得果真艳色无双。”李成绮沉默半天才挤出这样句话。
十八岁……他陡地抬头看谢明月,谢明月眼下不到三十,那,皇帝突然觉得脊背有点发凉。
宫人快步到李成绮面前,“陛下。”
李成绮看眼耳上通红还未褪去,已愈发鲜艳谢明月,“速传太医来,要快。”
他说完转向谢明月,语气有几分责备,“既然身体不适,便让人过来告个假。”
“陛下,臣真,”谢明月表现得几乎于无措,“臣真无事,”到时候太医来场面更加难堪,谢明月僵硬着道:“臣想现在告假,请陛下允准。”
李成绮有几分惊讶地看着他,谢明月却避开皇帝目光。
着红,泪水扑簌而下,止都止不住,看起来好像是疼,却与李成绮平时生病样子半点都不样。
他伸手给李成绮擦眼泪,可眼泪越来越多,后者瞪着他,但点威慑都没有。
他忽地发现,始作俑者是自己。
于是惊醒,身湿冷。
悖逆无道至此,谢明月无颜面对皇帝,第二日入宫时怎都不敢往皇帝脸上看,频频低头,低头次数之多,连皇帝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谢卿,”李成绮问道,语调中有几分放松调侃,“孤脸上可有什不妥吗?”
有人快步走过来,叩首见礼,“陛下。”
这人不是第次看到此种场景,已是见怪不怪,目不斜视地跪着,“陛下,臣有本要奏。”
李成绮看眼谢明月,谢侯将文书接过,递到李成绮手上。
亦见怪不怪。
只是心中难免有他想,暗中比较
不敢看,怕从李成绮眼中看见此刻无地自容自己。
又怕想起昨夜,李成绮含着眼泪瞪他模样,其中,亦全是他。
“准。”李成绮马上收敛情绪。
谢明月起身见礼,“多谢陛下。”
他本是极沉稳人,今日离开书房时却步履匆匆,仿佛身后不是皇帝,不是他发誓效忠生君主,而是能吞吃人肉精怪。
触手可及地方羸弱却威严,同谢明月梦中全然是另种不同光景。
谢明月轻轻摇头,“没有。”
李成绮本想开个玩笑,不期谢明月回答如此认真,狐疑地看向谢明月,发现他素白耳垂此刻泛着红,皇帝惊愕,忽道:“传太医。”李成绮原本想伸手去试试谢明月脸上温度,只是想起谢明月不喜欢旁人碰他就罢手,“你着凉?”皇帝微微皱眉,“孤昨夜就不该留你那晚。”
“陛下,臣无事。”谢明月没想到李成绮居然会叫太医,生平第次有些手足无措,舌头僵硬着,“臣只是,觉得屋内有些热。”
清风徐来,穿过书房,李成绮眉头皱得更深,以种莫不是烧糊涂眼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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