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垂首,“是臣之过。”
他表面恭顺,不该做事情却件都没少做。
“那成绮,方才在笑什?”成绮二字谢明月明明已经叫得很顺口,却极少叫。
李成绮斜乜他眼,道:“孤没笑。”
谢明月却笑,手指勾勾李成绮袖子,“君无戏言。”
这个回答在李成绮预料之外,“不为难却这般扭捏?”
谢明月微微偏头,手指擦过他脸颊,落个空,谢明月微微抬头,用唇略碰碰李成绮指尖,“臣喜欢这样叫陛下。”
昨天谢明月也问过他,陛下可知臣为何这叫。
尤其是昨夜,谢明月声声陛下就没有停过,少年人身体敏感,眼泪都落下来,仿佛觉得自己这样太狼狈,便闭上眼睛,不看谢明月,也不想看自己,听谢明月在他耳边叫着陛下,忘不自己帝王身份,于是就愈发难捱,他咬着牙命令谢明月叫成绮。
谢明月却抗旨不遵,非要李成绮将孤改成,将命换作求,才肯在他耳边唤声成绮。
瞬茫然,“错在哪?”
李成绮许久不上朝,今日上朝,难免有些疲倦。
昨天晚上又折腾太过,李成绮原本想着下午倘若无事便阖眼养会神,看见谢明月却不想睡觉,只想逗逗他。
手指在腮边无意识地敲两下,可能是谢明月错觉,这个动作由皇帝做起来居然有几分娇俏。
倘若是李昭做这样动作,或许仍旧漂亮,但有些违和,可少年郎不同,少年人满眼俱是鲜活,竟半点不奇怪,“玄度,好好想想。”想想二字被他刻意咬着,微微上扬,越发像个被惯得娇气小公子。
李成绮觉得这画面很有几分眼熟,先前他还装着小皇帝时候,也很喜欢这样拉谢明月袖子,“孤方才在笑,幸而应迁没有撞柱,不然孤还得命人给他抬下去。”他扯回袖子。
谢明月手指又勾上,在李成绮眼中很有几分狗皮膏药意味。
纵然生得万分好,也只是块好看点狗皮膏药。
他拿走袖子,必要被谢明月勾到二指中,也不知谢侯为何如此执着拉袖子。
“你先前,不是很
李成绮将昨夜谢明月反应与现在联系番,忽然就明白这个混账东西为什喜欢叫他陛下。
“你……”
谢明月在他指尖留下痕迹,“臣?”谢明月抬头,唇瓣上还压着李成绮手指,“怎,成绮。”
李成绮被噎下。
“孤总算明白,何为爱臣太亲,必危起身。”皇帝故意板着脸,面无表情地回答。
“陛……”谢明月顿下,对上李成绮似笑非笑目光忽然反应过来,忍不住苦笑下,“臣称陛下称十几年,时难以改过来。”
李成绮挑眉,强词夺理,“孤记得孤刚登基时,第个叫孤陛下就是谢卿。”
殿下也叫数年,怎那会就下改过来?
李成绮愈发不满,空着那只手往谢明月脸颊上戳,“玄度,这事很为难吗?”
“不为难。”谢明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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