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约不自觉地站在他身后。
少年人手搭在扶手上,侧头漫不经心地朝秦博约道;“秦郎君,你细致入微,也很喜欢。”
秦博约僵硬道:“多谢文郎君赏识。”
李成绮满意地点头,转过身去。
待只能看见李成绮背影时秦博约才猛地舒口气,他五指捻,方意识到自己掌
李成绮笑着点点头,不再开口。
他生得好看,眼神也沉静,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半点架子也无,他无论看谁,看什物件都是那样含着几分笑意眼神,纵然李成绮不刻意显露,可无形压迫感却在他举动中体现出来,宛如道天堑,将他与其他任何人划清界限。
秦博约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慎言行事无拘,言语中或许曾不经冲撞小郎君,但他并无坏心,还请小郎君看在他心赤诚为国,苦读数十载份上,不要同他计较。”
李成绮偏头,仿佛疑惑地哦声。
秦博约抿唇,神情中竟有些紧张。
顾无隅长叹声,朝走廊里看热闹人拱拱手,自觉十分潇洒地进屋去。
东方初明。
李成绮已穿戴整齐从房中出来。
经年养成习惯即便在宫中几个月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也没有被改变。
他出门,迎面与秦博约碰上。
李成绮不期得这样回答,失笑道:“朝廷取士十数年,要寻或许就是顾郎君这般英才。”
顾无隅摸摸鼻子,“却觉得小郎君在调侃。”不过须臾,他就放下手,收敛脸上浅淡尴尬,“如何?小郎君可要和们道去?”
“顾郎君请客便去。”李成绮戏谑道。
“好。”顾无隅答得痛快。
李成绮笑,朝出来秦博约点点头,关上门。
李成绮弯弯眼睛,道:“顾郎君恣意洒脱,很喜欢,有何怪罪?至于秦郎君说顾郎君苦读数十载,他便是读上百载,能不能及第也是看他自己本事。”他看秦博约,笑吟吟地开玩笑,“功名直中取,不可曲中求,秦郎君这话仿佛令对顾郎君格外开恩似。”
“不敢。”秦博约垂首,不与李成绮对视。
此人年纪如此轻,身上气势却逼人,眼下朝中位高权重者多与他年纪对不上,他心底有个隐隐约约,却不可说猜测,只想来,便冷汗直流。
但那位不是居深宫之中,不问国事吗?
李成绮慢悠悠地走下去。
秦博约没想到他能起得这样早,有些惊讶,道:“文小郎君。”
李成绮颔首笑,“秦郎君。”
两人并肩下楼。
李成绮往他后面看,道:“顾郎君呢?”
秦博约道:“小郎君恐怕要再等个时辰才能看见慎言。”
秦博约望着紧闭门,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顾无隅推推秦博约,道:“怎样毋意,是不是很像个姑娘?”
秦博约无言片刻,转身就走。
顾无隅在他背后喊道:“不像个姑娘吗?不像你看人家干嘛?秦郎君,秦毋意!”
回应他是秦博约关门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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