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偏头。
李成绮无知无觉似地朝他弯着眼睛笑。
晦暗阴森情绪在心中闪动,谢明月还未开口,李成绮便凑过去,在他唇角碰下。
谢明月怔然须臾,半晌才道:“嗯,明日臣代陛下给谢澈送份谢礼。”
这个吻中没有蕴含半点,轻而柔,却叫谢明月想起方才带着血腥味激烈亲吻。
当年谢明月是个多青稚漂亮少年,怎就长成个混账。
李成绮没骨头似地靠,漫不经心道:“孤倒也没想来,”他不用力,身体便慢腾腾地往下滑,“谢卿,孤同你说实话,孤在过来之前真不知道这是卿卧房,但终究合仪,小侯爷行事放纵些,但礼节学得……”他没来得及说完,谢明月就伸手,把蹭着李成绮拽下来。
李成绮毫无防备地被拽下,头枕到枕头时愣瞬。
谢明月面上还是淡淡,若只看他平静面容,李成绮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此刻紧紧攥着他手腕人是谢明月。
李成绮没挣脱开。
谢明月静默瞬。
李成绮往边上滚滚,与谢明月拉开距离,他扬着唇,仿佛是个笑样子,“为何不开口?”他有意逗谢明月。
“陛下,”李成绮几缕长发勾在谢明月指缝,他道:“这是臣卧房。”
李成绮没想到他能这样回答,懒散地抬眼,“那孤走。”
他状要起身,谢明月果然没拦他,李成绮刚往外挪,便觉头上紧,他顺着自己绷直长发看过去,果然看见几缕被谢明月勾住长发。
谢明月唇瓣柔软,李成绮第次发现原来男人嘴唇也是软,亲上去就像是亲片云。
亲吻滋味太好,李成绮原来就是个与旁人亲近人,作为皇帝,这个习惯平易近人得有时叫臣下受宠若惊,有时则叫他们惶恐得脊背发凉。
谢明月连拉下手都不行,现在却能肆无忌惮地碰,李成绮自然有点克制不住地上瘾。
谢明
李成绮笑眯眯地看他装模作样,明明在意极,又碍于面子,半点都不愿意显露,愈发觉得心里像是被猫抓似痒,谢明月是云间月是山顶雪,对于这个臣子,他总有那点说不出珍视和恶意,怜他姿容性情,从不强其所难。
即便上辈子也是如此,然而或许是崔氏族骨血中脉相承恶劣与凉薄,谢明月越是高不可攀,越是细致喜洁,李成绮越想看他被弄脏是什样子。
他往前凑凑,干脆以谢明月肩膀做枕头。
谢明月身体僵下,但尽量让自己放松。
李成绮趴在他肩上,慢悠悠道:“说起来,孤真该谢小侯爷成人之美,若非小侯爷安排,孤今宵无缘同先生同席共枕。”
谢明月安安静静地躺着,好像对这件事浑然不觉。
李成绮觉得很好玩。
在谢明月身上觉得好玩上次,还是谢明月被人叫谢家小郎君时,十四五少年人。
因为李成绮逾矩行为局促不安,耳垂都是红,却还强作镇定跪坐在他面前。
想着,不免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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