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其实不必李成绮抬手,只需他说句话,谢明月便能心甘情愿地自己跳下去。
谢明月手紧紧揽着李成绮腰,将他锢在自己怀中。
少年人看起来虽然纤细,抱起来却并不硌人,并不像李昭那般,满身病骨支离。
谢明月为数不多抱李昭时,总会惊觉痛惜于他伤病,却,无能为力。
纵然为他学得医理,亦回天乏术。
谢明月总能让他而再再而三地破例。
李成绮眼中光华流转,忽地将谢明月毫不犹豫推,坐直起来。
硬而滚烫。
李成绮将垂到眼前头发捋回去。
他拍拍谢明月脸,态度像是对待个玩腻物件,正要毫不犹豫地翻身下去,腰间却被忽地施力,险些被谢明月抱个满怀。
李成绮将血珠卷进口中,他抬头,唇瓣上片鲜红,像是上妆,艳丽逼人。
李成绮曾经艳妆华服,出现在谢府。
却不是为见他。
谢明月眸色晦暗,却轻轻阖目,掩盖其中阴暗情绪。
李成绮唇角还蹭着血,便当着谢明月面,舌尖舔,还未舔干净,便被谢明月尽数收入口中。
才想起回吻。
谢澈若是在,大概会明白谢明月所说皇帝擅训狗是何意。
如此恶劣,如此游刃有余地玩弄人心。
李成绮主动亲吻,又不令他尽兴,不足片刻便移开,唇瓣贴着肌肤向下,舔上那道伤口。
血腥气满口。
谢明月并不十分用力,只是用劲刁钻,时挣脱不开。
李成绮也不很想挣脱开。
他目光寸寸地扫过谢明月不然纤尘容颜,此刻双目中隐隐有赤色,仿佛神从云端坠落,沾染红尘。
谢明月衣服上沾着血迹,衣衫凌乱,哪有半点平日里端庄肃然模样?
李成绮弯弯唇角,酒窝出现在脸上,甜而软,纵然内里裹着断肠毒药,仍叫谢明月甘之如饴。
李成绮双手撑在谢明月胸口上,避免与他毫无缝隙地贴着。
“做什?”皇帝明知故问。
倘若谢明月涵养差些,这时候恐怕已经要被气得发疯,不过他同皇帝朝夕相处数十载,早就熟知李成绮为人处世,还未全然失去理智。
还差点点。
谢明月站在悬崖边上,唯能救他人非但不愿意施以援手,还要将他推下去,看他有多狼狈不堪。
唇齿纠缠感觉如此好,好让人近乎上瘾。
李成绮对于所有能够上瘾东西,都怀有本能厌恶和排斥。
他是个皇帝,信奉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他需无欲,方能做个好皇帝。
在坐上那把椅子时候,他就不再是个人,而是至高权势化身。
他不该对任何东西有偏好,更不能对什上瘾。
谢明月浑身颤,揽着李成绮腰手不由得用力。
温热舌尖满是怜惜地。
谢明月鼻息急促,却没有任何反抗意思。
装得无辜被动,实际上稍微靠近便能被口吞下,连骨头都不剩。
难怪当年以崔愬多疑,都不觉得谢明月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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