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给他掖好被子。
“谢澈没来?”李成绮突然开口。
谢明月动作停下,“陛下很想让谢澈过来?”
李成绮小幅度地摇摇头,“别让他知道。”
谢小侯爷这五天可谓担惊受怕,整日战战兢兢地守在李
李成绮耳朵内如同塞棉花,尽力睁大眼睛去看他,“什?”
平日里清亮眼眸此刻氤氲着层朦胧水雾,李成绮不适地眨下眼,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根冰凉冰凉手指拭去李成绮脸上泪,没有回答他话。
“为何不用,”李成绮喃喃。
“不用什?”
况且琯朗倒那玩意,也配说是茶?
李成绮深深吸口气,道:“孤从私库里出。”
琯朗笑容瞬间真挚不少,亦步亦趋地跟在李成绮身后,“臣送陛下。”
,bao雨来快,去亦快。
李成绮回宫时天已经放晴。
。
在李成绮登基后不久,亦有名医为他看诊,断言皇帝若想活过三十,决不可再费心劳神,醉心山水避世,或可延年。
琯朗所说,与当年那位名医所言并无差别。
李成绮点点头。
“戎地亦有求长生之法,”琯朗微微皱眉,似乎在仔细回忆,“臣看过些书籍记载,很不以为然,以巫术借寿,或夺生人肉身,纵得时圆满,终有天反噬自身。”
“不用手帕?”他认出是谢明月,他躺在床上,谢明月坐在床边,竟和经年无甚出别。
你不是,喜欢干净吗?
谢明月沉默片刻,道:“臣忘记带。”
李成绮吃力地想点头,奈何被谢明月阻止着,只能动不动。
李成绮发烧烧得已十分习惯,但在这具身体上还是第二次,他侧躺着伏在枕头上,乌黑如云长发铺满床铺,“谁告诉先生,”他发烧时比喝酒时清醒多,身上阵阵发冷,脸上滚烫片,他却还知道和谢明月客气,“先生为国操劳,晚上还不能睡个好觉。”他越说越轻,已近乎喏喃。
皇帝身湿漉漉地回宫,将长乐宫众人都吓跳。
因为少年人身体很好,李成绮并不如何在意,先沐浴洗周身冷气,又喝碗姜汤驱寒便上床歇着去。
李成绮看小会便觉得眼皮都沉得掀不开,干脆不勉强,合书睡觉。
夜半,却是被烧醒。
李成绮头疼欲裂,耳边嗡嗡作响,眼睛沉重,勉勉强强看得面前有人影,却看不清容貌,他不高兴,用力晃晃脑袋,却愈发头晕,胃里阵阵痉挛,他面前人被他动作惊下,嘴唇开合,说句话,然后李成绮就感觉两只手扶住他沉重脑袋,不让他乱动。
“戎地?”李成绮心中动。
琯朗道:“是,观星台内有古书载录,臣今晚便令人寻出来,明日送往长乐宫。”
李成绮似是惊讶地看眼琯朗。
琯朗赧然笑,问道;“陛下,明日户部*员来查账,茶饭所耗……”他没说完,显然等待着李成绮自己意会。
观星台钱,到底花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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