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点头道:“那就劳烦国师。”
琯朗急急解释道:“陛下,师焉远在万里之外,术法无法到达,陛下可换个近。”
远在万里之外。是啊,远在万里之外。
李成绮露出个笑容来,这笑里透着股艳丽却可怖血气,“可孤只想杀这个远。”
远在万里之外,术法无法杀他。
挨打时也有些疼。
想起五日前被戒尺打那三下,李成绮手指蜷缩下。
琯朗顿下,李成绮看到他眼珠转动速度明显慢,显然时半会想不到拿什来劝说小皇帝。
琯朗声音压得更低,语气诡秘,“臣有法子,不需陛下动手,只设坛作法而已,便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李成绮突然来兴致,“谁都可以?”
他再次从上到下地打量番李成绮,目光停留在那颗烙印似红痣般,忽地笑声,在李成绮疑惑目光中下停止,他压低声音,“这种事,不能让谢侯知道。”
李成绮也学着他样子压低声音,“为何?”
琯朗弯下腰,对李成绮道:“陛下虽是名位上皇帝,然而事事都要经过谢侯之手才能经办,陛下可觉得受制于人?”
这话是你能说吗?李成绮非常震惊,并且痛心疾首。
连道士都能干政!
想请陛下同意。”
李成绮不用猜都知道他想要什,所以轻轻地叹口气,像是非常无奈道:“国师既然开口,孤不能不准,可惜孤眼下尚未亲政,恐怕难以达成国师夙愿,”他顿顿,对眼神越来越暗淡琯朗道:“不如孤将先生找来,国师同先生说,可好?”
谢明月比起李成绮更不信命定轮回鬼神之说。
但现在说不准。李成绮想。
毕竟从前谢明月也不读老庄。
那孤,亲自去杀他。
待大军兵临城下,砍这老畜生人头挂在他魏国皇宫,曝尸半年。
琯朗见这劝说无用,只好道:“请陛下随臣来,”
他心中十
琯朗点头,“谁都可以。”
“师焉也行?”
“当然……”琯朗停住。
谁?
师焉?
因笃信方士误国殃民前车之鉴太多,李成绮活着时和这位所谓小叔叔不亲近也有这方面考量。
幸而琯朗除爱财并没有太大权欲,不然在惠帝那时就足够翻天。
当然,还有个原因就是琯朗开口闭口暗示李成绮请赐银钱修缮吞星台,李成绮刚登基时恨不得个锱铢掰成俩花,莫说是修吞星台,修什都没有。
“不觉得。”李成绮实话实说:“孤觉得十分清闲。”
就是有点无聊。
李成绮十分习惯拉谢明月出来为借口,不过这先生二字甫出口,自己便愣愣。
他这几日不见谢明月,只在长乐宫中吃睡,睡吃,实在无聊就看看书,写写字。
他反常和谢明月不制止让谢澈颇为担心,他来见过李成绮,得到回应是孤无事,不过是累。
至于谢明月那,谢澈更什都问不出。
琯朗心说十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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