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李成绮按按有点发疼太阳穴。
他今日喝就并没有小侯爷送那样清甜,喝过之后晕乎乎头疼,他不是没见过旁人醉态,但他自负克己,不以为然。
谢明月进来。
李成绮双颊此刻已然泛红滚烫,他看动不动谢明月,清清嗓子,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没有那样沙哑,“先生请坐。”
谢明月坐在李成绮很远地方。
谢明月过来时谢澈便倚着斧子盯着块木头发呆。
此时已然天黑,庭院里燃着明灯,在谢澈旁边更是额外多放几盏宫灯。
他听到声响回头看见谢明月时悚然大惊,吓得差点跳起来。
他不知道为什,无端心虚得要命,不敢看谢明月眼睛。
谢明月见谢澈在这亦不意外,朝谢澈点点头,走进去。
李成绮心想。
他漫不经心地去拿刻刀,没拿起来。
李成绮看眼自己手,又尝试着拿下,没拿起来。
难道孤喝醉?
李成绮以手指点额。
出去把庭院里木头劈。”
戚不器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李成绮喜欢上木头,特意让人送来二人合抱宽水沉木,木香浓郁,站在木头旁边,香气甚至会沾染上人衣服。
谢澈紧张得那瞬间都没反应过来李成绮在说什,对上李成绮似有不满目光才道:“臣,臣知道。”
李成绮满意地点头,鼓励道:“去吧。”
少年人恍惚得脚不沾地地出去。
李成绮垂首,静默无言模样看起来有几分乖巧。
他不知道谢澈为什要来,也不知道谢明月为什要来,他现在头疼,实在不愿意深想。
李成绮心说若是谢明月等下告诉孤又事关李旒话,他就出去和谢澈起劈木头。
谢明月视线却落在他水红眼尾上,“陛下,”他皱下眉,“怎?”
李成绮疑惑,“怎
李成绮安静地坐在床帐内,膝上放着青玉案。
自从发现手不稳之后他就不再为难自己继续刻。
床帐动下。
李成绮将放在青玉案上目光移开,看向床帐,道:“小侯爷?”
床帐后面人沉默片刻,道:“是臣。”
孤觉得,孤没醉。
他心中如此笃定,伸手又给自己倒杯酒,饮茶似喝。
李成绮喝酒次数太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酒量有多深,上次毕竟是他第次饮酒,称不上上瘾,却还有几分对于新鲜物件好奇。
谢澈脑子乱糟糟,手里不知道什时候被人递把斧头,他脑子乱,心里也乱,干脆真拿着这把斧头,用力往下劈。
他没劈过,直上直下,毫无技巧,幸而还算有力气,直直把斧头砍进去还能,反复几次,居然真劈开块。
李成绮有些担心,因为谢澈脑子看起来不大好。
谢明月从宗族中找这个人过继真没问题吗?
李成绮将酒杯中酒饮而尽。
之前谢澈也不曾这样,他该不会什时候受伤伤到脑子吧。
孤要不要给谢澈先传个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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