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漆黑如墨,若是插在发间,几乎能隐藏在乌黑长发内。
木料香气源源不断地萦绕在李成绮鼻尖。
李成绮思量二刻,心中有打算,并不先在木头上绘制图样,直接拿刻刀于表面勾勒形状。
他先前确实做过簪子步摇,但都是他画出图样,送到宫中匠人那里打造,自己做支木簪却是第次,不过先前他见过工匠如何动手,照着记忆,平稳下刀。
刻刀锋利,落在木头上并没有太大阻力。
宫人道:“陛下。”
“。”李成绮道。
刀把还是太滑,李成绮思索着要不要让人先擦擦刀把,然后……那看起来高高瘦瘦小太监伸手,只手就将刻刀从桌子里拽出来。
李成绮长久无言。
这小宫人还是太年轻,不知道这个时候做戏假装把自己累得要死,才勉勉强强拔出或者干脆拔十中之九,剩下说实在拔不动,让皇帝自己更能得皇帝欢心,奈何他只以为李成绮着急要刻刀,把将刻刀拔出来。
要是他上辈子也有这大力气,面对下面喋喋不休义正词严道貌岸然臣子也不至于只是把奏折扔下去,他能直接把桌子掀。
李成绮伸手,尝试着推推桌子,没推动。
但他没有气馁,甚至有点美滋滋。
他相信他坚持练剑,总有天能徒手掀这桌子,拉开五石硬弓!
李成绮放下木头,满怀雄心壮志地去拔刻刀——没。
广寒宫簪,反而做个素淡款式,那是给谁做?
李成绮另只拿刻刀手顿。
那也是给孤做。他心想。
许多花样在他脑子里过数遍,却没有样合李成绮心意。
无论是梅花,祥云,还是其他什花纹,都配不上……他穿白衣样子。
博山炉中烟香袅袅,山中大雾
宫人拿丝帕擦干净刀上木屑,双手捧着送到李成绮面前。
李成绮心绪复杂地接过。
突然就,不想练剑。李成绮不由得想。
他这次拿刻刀就老实多,再也没有干过拿刀插桌子事,可怜这张楠木桌已历经四位帝王,桌面丝毫无损,到他这代用刀戳出个缝隙。
李成绮从堆木头中挑挑拣拣,终于寻得块自己稍微满意木料。
他自觉从不勉强自己,做不来就去找别人,毕竟他当皇帝也不是为事必亲躬,皇帝知人善用足以,事事自己做,会活活累死。
不过他今日心情不同以往,撩起袖子,深吸口气,在宫人惊恐眼神中伸出手,握住刻刀刀把。
李成绮用十分力气,但可能是他手心中有汗水,弄得刀把太滑太湿,脸因为憋气涨得通红,刻刀却纹丝不动。
须臾之后,李成绮松开手。
他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道:“来人。”
李成绮思绪不受控制,心中亦烦躁,拿着刻刀,面无表情地向下插。
入桌子二寸!
李成绮愣,不可置信地看眼自己手。
是这多天他练剑发挥作用?
李成绮绝口不提这把刻刀有多锋利。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